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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令牌握在手心里翻来覆去地察看,青鲤愈发觉得他大有来路,若是他真的喜欢妹妹,那妹妹却是幸运的,她这样想,拿着令牌去找颜倾。
一听是他的东西,犹如谈虎色变,她拔腿便跑。青鲤无法,只好自己先帮她收着。
回家后,青鲤的婚期正式提上了日程,颜家越来越忙碌了,在青鲤婚期临近时,父亲也即将着家。
舍不得姐姐出嫁,可颜倾又存了一些私心,盼望姐姐出嫁的那一天快些到来,因为王隶会来迎亲,届时江洲或许会来,就算不来,是不是也可以问问王隶江洲的近况呢?
随着婚期的临近,青鲤愈发忐忑难安,渐渐地,也已然准备好了成为一个新嫁娘,日子一天天流逝,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青鲤没有想到,颜倾更没有想到,原来那个一直苦苦追求自己的姐姐、三番五次地跟阿爹提出求娶姐姐的痴情种子王隶,竟差人送回了婚书,要求退亲!
这无论如何是在人的意料之外,婚期临近了,王隶不知道是脑子发热还是疯了,竟然要求退亲!甚至没给出一个正当的理由。对姐姐来说,简直是一种羞辱。在她们当地,如果女子在出嫁前突然被男方退亲,外人一定会想到女子不贞、女子有恶疾之类的原因。
美名远扬的青鲤被王家退婚的消息不胫而走,短短的时日里已传遍淮南。旁人闲话时总要把这件事拿出来说三道四并揣度青鲤的品行。
青鲤觉得颜面丢尽,痛哭了一场,成天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房内,卧在床上以褥掩面,不愿再见任何人。
物归主
颜倾曾几度派人给王隶送去书信,询问退婚缘由,而王隶一概不回,让颜倾疑惑不已。也不知王隶打得什么主意,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要娶她姐姐,现在临近婚期了,说退婚就退婚,不是在戏弄人?却也不知江洲在干什么,上次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还与那个救她和姐姐的家伙聊得熟络,一封书信也没来过,斯人一去,鱼沉雁杳,音容阻隔……
王隶的退婚让青鲤一蹶不振。眼睁睁地看着姐姐日益消沉,颜倾却束手无策,掏空了肚子里安慰人的话语,依然不见起色。说什么姐姐都听不进去,直到阿爹回来,严厉地责骂了姐姐一通,姐姐才慢慢地振作起来,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精神状态。
阿爹对王隶的行为也大为恼火,将他送来的聘礼统统退了回去,又书信将其痛骂一顿,决定与阜阳的王氏老死不相往来。姐姐与王氏兄弟的姻缘应该就此断了吧,想到这里,颜倾不仅没跟众人一样替姐姐惋惜,反而有一些庆幸。
回家后,颜父似乎更加忙碌,生意上的应酬也渐渐增多,不仅常在家里宴客,还频频往家里囤积货物,两年来,一向如此。对于阿爹生意上的事,颜倾也不便多问,自姐姐振作之后,常常和姐姐一起帮着阿爹打点就近的几家商铺。来颜家给姐姐说亲的人也少了许多,来提亲的也多是看中颜家的钱。姐姐一一拒绝,快过了适合谈婚论嫁的年龄,仍然无心谈论婚事。
是日,颜倾和青鲤一起正坐在屋里核账,惊讶地发现账目不对,和青鲤一起反复核查,仍是瞧不出哪里出了问题,正焦灼,管家慌慌张张地跑来告诉她们:“不好了,姑娘,老爷被抓了!”
“被抓了?”姐妹二人一齐站起身来,细细询问管家。管家说:“有人陷害颜家,查出了颜家贩运的一批茶叶以次充好,那批茶叶是要用来上贡的,抽检时却发现都发霉了。姑娘们想想,老爷怎么敢拿发霉的茶叶上贡呢?”
“对啊,阿爹不可能这么糊涂?妹妹,一定是有人陷害咱家。”青鲤道。
颜家也没得罪什么人,难道是因为赵氏?颜倾仔细想了想:赵氏刚死没多久,就有人想害她们,回来后也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此后,她们事事都很小心谨慎,也加强了一些防备,查了一段时间没有查出什么线索,恰又遇上王隶退婚,便把那事给搁置了,不过,这两年来一直风平浪静,若那有心人真是因为赵氏而针对颜家,难道一直在暗里部署着怎么陷害颜家?竟部署了两年?
“如果真要陷害咱们,那恐怕不好对付,咱们在明,人家在暗。”颜倾说。
“那可怎么办?”青鲤话音刚落,外面忽然起了一阵粗暴的呼喝:“让开!让开!让开!!!”“来人,给我搜!”
来人是县衙里的官吏,身边还立着一中年男子,两人双手叉腰,正颐指气使地立在颜家的庭院里,忙不迭地指挥众卒,一边搜索一边砸抢砸。
气愤地上前欲质问二人,颜倾忽然又止住了脚步,那中年男子看起来有几分眼熟,仔细一想,惊觉几年前见过,那不是以前青楼里扔了五十两金子的财大气粗的男人么?那男人转过脸来,似乎没认出她,见她盯着自己,瞪了她一眼,把视线停留在她姐姐脸上,随后朝她们二人走了过来。
青鲤却没有看见走过来的男人,焦头烂额,急切切地呼喊:“干什么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见那男人色咪咪地望着青鲤,颜倾忙上前一步挡住青鲤,与其对质:“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为官就可以目无法纪、私闯民宅了吗?”
闻声,不远处那官吏模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