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神奇,小黑狗住狗窝,谢泽渊也住过。梁婧仪嘴角抿出一道微弯的笑意,不敢笑得太放肆,低下头假装撕烙饼,内心已经狂笑出声。
谢泽渊生气时,当真有趣。
梁婧仪抬眼,远处山坡上,姜知行半颗头从隐蔽的树后露出来,眼神无力。
他身后就是慕容琴的简陋墓碑。
梁婧仪又喂小狗吃了一口,一个士兵路过他们,向谢泽渊问安后才去为老叟劈柴做饭。梁婧仪表面没什么表情,如同在讨论一件家常便饭的事:“他来了。”
谢泽渊突兀拧了小黑狗一下,狗嗖地挣脱谢泽渊束缚,躲在不远处龇牙咧嘴冲他大叫起来,梁婧仪比它叫得更大声:“啊——”
惊叫引起老叟注意,他拄着拐杖出门,暴露在姜知行可视范围,呵斥道:“福贵,家里有客人,别叫。”
说完疑惑嘟囔:“福贵平时不会乱叫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福贵向谢泽渊呲牙,嗓子眼里发出几声低吼,瞪圆眼睛怒视他,身体前扑,却碍于老叟指令没有上前。
山顶,姜知行看见老叟出来后,下意识向前走了几步,眼睛泛出泪花,手扶着树桩才不至于倒下,一直盯着老叟再也没移开视。
他无意识喊了出来:“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