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冰,隐隐有碎冰夹杂其中,待入口腔,口感转为绵厚醇香,入腹后则浑身沁凉,因酒劲极大,店家吹嘘骡子都能喝倒,因此唤做骡子酒。
因这骡子酒的种种奇特之处,京中好酒之人趋之若鹜。
只这酒实在劲头太大,一般人根本不敢多喝,但那真正好烈酒,又有酒量的却更加青睐。
葛雷好酒,每隔几天定要去一趟杏花村喝上两盅,再亲自挑两罐新酒回去,京城几乎无人不晓。
只他好酒,却不烂饮,每次饮酒绝不超过两盅,有公务在身时更是绝不饮酒,因此来杏花村的时日并不固定。
骡子酒推出第一天,葛雷慕名而至,喝了两盅后,十分尽兴,吩咐买上两坛带回去。
小二为难,“酒带回去倒不难,只那调酒的冰浆,需得现场调出来,立马浇入酒中,大人若是需要,酒和冰浆可以分开装,只那冰浆时间长了便不管用了”。
葛雷犹豫了一会,开口道,“那再来一盅”。
小二脆声应了,待他喝完第三盅起身付账,又殷勤招呼道,“掌柜的说了,这骡子酒只供应这最热的两个半月时间。
往后天凉了,那肠胃不好的,年长体弱的,喝这个只怕要糟,为免惹上官司,就不能再往外卖了,再想喝酒得等来年了,大人这些日子常来啊!”
戒,这个东西只要破了,便不再可称为戒。
葛雷去杏花村的频率明显高了,去了也不再只点两盅酒,而是三盅。
等到下一次休沐的前一天晚上,他甚至喝了五盅。
那酒果然劲头极大,海量如他,喝了五盅也有些熏熏然了。
他生来好酒,酒量极大,又极为自制,这还是第一次喝至半醉,感觉十分新奇美好。
再到休沐时,他便十分自然地进门就点了五盅酒。
第三次休沐时,他喝过五盅后,颇有些意犹未尽,正犹豫要不要再加一盅,小二殷勤凑了过来,笑道,“大人今天赶得巧,掌柜的说明儿起这骡子酒就不卖了,大人要不要再加一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