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褚军师的援军什么时候会到啊!”
这已经是三天之内,蒙忻第七次开口问萧奎同样的问题,可对方的回答却始终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快了!”
“大哥,援军要是再不来,南琼城就真的守不住了!”
“在守两天,在守两天就好。”
“两天?”
萧奎望着前方的眼神虽依旧坚定,但在蒙忻看来这简直就是开玩笑,自打他们来到南琼的第二天起,司马泊夜的十二万大军便紧随而至,将南琼郡城围的水泄不通,接着在两次试探性的攻击之后,便开始了肆无忌惮的攻城;两天之内,城中凑出来的四万守军如今只剩下一半不到,萧奎还要再守二日岂不是天方夜谭……
“大哥,实在是守不住了,趁着还有些人手,咱们突围吧,面对如此大军,我……我想褚元帅不会责怪你的……”
蒙忻的判断是正确的,要是再打个半天,把兵卒拼光了,面对这十数万人的包围,即便是像他们这样的武林高手也难以脱出,然而萧奎却没有丝毫的动摇,在他看来褚山遥要他坚守五日必然有其原因,不论如何就算是死也必须死在这时限之后!随即萧奎转身拍了拍蒙忻的肩膀……
“好兄弟,大哥连累你们,已经连累的够多了,你说的对,再不走,就很难脱身了,一会趁着西军再次攻城之际,你带着小萸走吧!”
“唉!”
萧奎话说道这种地步,蒙忻气的一跺脚转身离开,继续去救治伤员。
而就在此时,城下的南军则也开始有了行动,前三天一直代为指挥的沈义被换了下,军师司马泊夜出现在了阵营之中……
“司马军师,要不再让俺试试,这真不是俺不成,实在是没有合适的攻城器械呀。”
一旁的沈义不停地解释着,面对三天来的毫无成果,这位绿林好汉也甚是觉得脸上无光……然而司马泊夜却没有要怪他的意思,这位漫不经心的鬼谋嬉笑着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沈把子无需自责,本来攻城掠地就不是你等所长,之前泊夜专注于外围,本想指望着敌方援兵来救,可以打个埋伏什么的,可如今这局面,倒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呀……”
手中司马泊夜挥了挥手,士兵们没有像之前沈义指挥那般,带着云梯向前冲,而是推着投石车缓慢前行了将近五六丈的距离才又停了下来……
“百思不得其解,司马军师是什么意思?”
跟在司马泊夜身边的沈义见对方似乎还有其他准备工作要做,并没有打算立即进攻,因此继续追问,而司马泊夜则是一副苦笑,无奈的从自己腰间解下酒壶,灌了一口……
“萧奎死守南琼,我原以为褚山遥必会有所动作,最差也该让姗姗来迟的顾奂臣前来支援,可没想探子回报北军所占的四城根本没有要出兵的意思,就连顾奂臣也躲进了安顺郡。”
“这不是好事吗?”
“是啊,这局面好的反常,好的害怕,因此我也不敢再耗了。”
说着司马泊夜又一摆手,士兵们在投石车后面将近十丈左右的位置架起了火堆,然后从营帐内抬出一坛坛陶罐放在火上烘烤。还没等沈义想明白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就见司马泊夜大喊一声:
“开始攻城!”
话音落,围住南琼四面的南军像密密麻麻的虫子一般,抬着长梯朝城池冲去。这种的攻击的手段,沈义在前三天里已经使用了多次,效果如何他比谁都清楚,因此他凑到司马泊夜耳边小声提醒着,然而后者却一点也不在意,既没有让弓兵掩护,也没有让冲车跟上,只是静静的看着……
而另一边在城楼上,萧奎看到对方又一次发起进攻,并没有太多的考虑,只见他一面熟练的组织着弓箭手击杀着进入射程之内的敌人,一面命人点燃大锅滚烫屎尿随时准备倒下,至于城楼上的投石车由于从一开始就没有石料可用,上面载着的竟是一具具尸体……
“投石车给我瞄准了对方攻城器械砸,弓箭只准射击二十步以内的敌人,对方的梯子,推三留一,剩下的交给锅里的粪汤!记着,给我传令下去不准急着倒,等人聚集多了再下锅!”
虽然比起三天前,城楼上的守军明显已经少了许多,防守的力度也大幅度减弱,但萧奎的指挥依旧完美,半个时辰之内没有任何人能爬上城墙。
而这个时候,对面的司马泊夜也觉得差不多了,只见他再一次抬起了手……
“该请萧奎喝上一壶了,上酒!”
话音落,司马泊夜自己先灌了一口,同时身后的士兵们用铁夹钳起烘烤的陶罐放到了投石车上,点燃封纸,投了出去,随即只见南琼郡城墙之上立刻浓烟滚滚,火苗窜动。绿林出生的沈义从未在这上面动过心思,见到司马泊夜这一招,顿时竖起大拇指。
“军师,你真是有办法!这样一来,准能将萧奎烧成个乌鸡!”
“要是这样就能将萧奎给收拾了,那他也就不配当二十四杀神了!”
沈义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并不代表萧奎也同样没有见识,这一点司马泊夜比任何人都清楚,
果然在第一波投石攻势之后,似乎早有准备的南军还没等萧奎开口便将城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