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个噩耗,深感内疚的段惊弦没有再过多询问,带着士兵原路退回,可才走到半路的恶林岗,却听得两旁山林之中又传来异响!此时,东军已成惊弓之鸟,四处张望,段惊弦一边稳定军心,一边戒备四周,而就在这个时候刚刚那后军中为首的士兵慢慢摸到段惊弦身边,随即喊道:
“将军你看那是什么?”
段惊弦闻声猛的回头,然而迎面而来的却是一阵白灰,随即他便觉得双眼辣疼,无法睁开,紧接着那后军为首人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段惊弦便捅了过去,好在段惊弦不愧是擅使暗器之人,视线虽然受限,但双耳却并未歇着,感知更是过人,毫不慌乱的他只觉得一股阴风向胸口袭来,连忙避开要害,刀子立时插在了他的肋骨上……
“兄弟们,段惊弦死了,快,快出……”
欣喜若狂的兵卒,在黑夜中无法分辨对方中刀的位置,只觉得血液流出便以为得手,大声招呼着山间埋伏的人马,然而他话未喊完便被段惊弦将脑袋斩了下来。可这样的一个无足轻重之人的死对如今的战局并没有丝毫的影响,紧接着段惊弦只听得两边杀声大作,似乎有将近五六千人之多,双眼一片模糊的他再也顾得许多了,手中天影刀走的飞快,耳边杀伐声,哀嚎声,声声催命,染在他身上的是敌人溅出血、还是自己人的泪?段惊弦无法分辨,他唯有怀着愧疚,狠下心来杀戮,直到耳边再也没有任何声音,直到归途尽头、雄关之下唯有只身一人……
军师华年接到消息,震惊之余,出关相迎,来到段惊弦面前,看着对方一身血污,既心疼又内疚,连忙脱下自己的长袍为他披上……
“将军辛苦了,这番失败全赖我……”
“他们保了人,粮呢?怎么说也应该得手了吧?”
段惊弦不想听华年将责任全盘揽下,在他看来这一路的战斗是自己指挥的,失败该由他本人来承担。
“唉,有将军这边的吸引,温荣那边自然是轻松得手。”
“那就好,那就好……”
段惊弦听到这话,总算松了口气,失魂落魄的回了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