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万香楼,在娶亲当日混进送亲队伍的计策,可没想到的是……”
“可没想到的是你竟然喜欢上了叶南薰的女人,因此计划一改这便有了劫亲盗书的一出好戏,对吗?”
“嗯!”
田悯忠见瑜圭面露羞涩便提前替他说了,而瑜圭也随即轻轻的应了一声,田悯忠看着这个十多岁的少年,既无奈又可笑,伸出手来将其一把拉了起来,同时压低声音的在其耳边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这或许是一个圈套,这个女人……从头至尾都是叶南薰的诱饵?”
“不,不会的,铃兰她……她是个很善良很纯洁的人,她一生都在为自己的命运而感到痛苦,他恨透了那些权贵士族,尤其是叶家,尤其是叶南薰!要是没有他,铃兰的家人就不会死!”
田悯忠原以为瑜圭只是一个不自量力的愣头青,却不想对方居然还是一个痴儿,这般话音在乱世中显得何其可笑……
“在**场上混迹的女人,善良从何说起?纯洁又从何而来?少年,是你太天真!还是我田悯忠已然不在年轻?”
“我和瑜璜调查过铃兰的身世,而且我还在她身上施展过幻术,她所说的一切绝无作假的可能!”
面对田悯忠的嘲笑,瑜圭终于做出一次合理的反击,而田悯忠呢,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收敛了笑容……
“好吧,就算这女人是你小子的一次意外收获。可你知道吗?这一切仍在人家的掌握之中,你……我……到目前为止,都是叶南薰的玩偶……”
“什么意思?”
吃了一惊的瑜圭急忙追问着,而田悯忠却丝毫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只见他轻轻一摆手接着便要送客!
“行了,一叶先生,你可以走了!”
这个称呼的意思,显然是田悯忠希望瑜圭继续演下去,而后者却依旧在关心自己的师妹。
“那瑜璜呢?带我去见她!”
“先生请放心,待你回到住所,自然可以看到她。”
一场宴席,一场全然的失败,好似被戏弄了一般的瑜圭,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田悯忠为什么那么在意自己的身份,随即不可罢休的他又再次问道:
“你就这么让我走了,难道不怕我记恨在心,暗中坏你的事?公主信任我,但不信任你!”
“哈!”
一声浅笑,是嘲讽,更是鄙夷,连头也懒得回的田悯忠,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满是油渍的衣服换下,而后才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若是真有这个能力,那公主便不会被我怂恿去泰州自取其辱,她若还在,这场宴席,我便无法得手,至始至终诓骗她离开就是针对你的,可“一叶先生”你识破了吗?连这点都做不到?还谈坏事?坏什么事?坏与大公子交换条件的事吗?拜托,你这不是在针对我?而是在针对天下智魁之一的周北哲!一个连十二鬼谋都无法匹敌的人,居然还想坏他的事,“一叶先生”你这是在找死!”
“哼,我就不信,一个远在天边的人,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
见识与经历决定了智商,而多思与谨慎更是成长的关键,看着不可置信而转头离去的瑜圭,田悯忠此刻思考则是,堂堂的前任天下第一智东方一叶为何会教出这般不入流的弟子……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而待瑜圭狼狈的离开之后,田府的下人才小心的进入屋内,他见田悯忠丢在地上的衣服满是油渍,而饭桌之上更是一团糟,连忙上前询问着……
“无事……收拾一下,我有些累了。”
“是……”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这顿过早的晚宴在狼藉中悄然落幕,然而这并不是结束,在中土北方还有另一场迟来的宴会正在悄然准备之中,至于赴宴之人则还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