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的看着田悯忠,而后者则狡黠的笑了起来。
“那是慕容悬止的问题,更是我们的机会!”
“怎说?”
“慕容悬止如果出师不利,拿不下叶南薰,我军便撕毁盟约,趁势进攻西域,使其首尾不能相顾;若慕容悬止顺利,我军则将目光投向魏烽烟、郁劫刹、信王三方争霸的弱者,继续扩张,待到实力与地盘足以比肩其中任何一方,再反其道而行,联合弱方攻击强者!
“倘若是魏烽烟强呢?”
周璇玑似乎很是担心,自己的夫婿到时候难以控制,而田悯忠的机会又对其无效,连忙多嘴问了一句。
“一样,表面依附,实则暗通其他几方势力,佯装抵抗的同时,在内部分化消解其实力。”
“田叔叔说的轻松,哪有那么容易呀。”
“公主说的好,夺天下本就不是容易的事,但在悯忠看来唯有此法能让北朝再度掌握天下。”
田悯忠话至尽头,再多说便是枉然,只见他已然起身行礼。而献王与周璇玑相互看了看,显而易见他们没有规划过什么大局,对方所说之谋略已然是唯一且最优的选择……
“好,说的好,悯忠不愧是大才,孤决意遵从,并欲效仿古人,倾心相托,未来我军一切军政,本王皆全权交于悯忠,不再多言!”
献王此举不仅仅是信任更是彻底的依靠,而终于能够施展抱负的田悯忠,则激动万分,跪地谢恩。
“臣一定竭我所能,为王上,为大北之江山,倾尽心力。”
“好,那就好!”
献王起身而来将其扶起,随后紧跟着的周璇玑也跟着换了一面面孔,软了语气。
“田叔叔,刚刚侄女有些急躁了,还请您切莫放在心上,之后若有差遣,璇玑一定遵从吩咐。”
“公主那里话,差遣二字使不得,可当下确实有一事只有公主能做……”
“哦,何事?”
为求大业,周璇玑也算是个识时务之人,相比之前的不屑一顾,现在可算得上言听计从了。
“悯忠听闻三日后,魏烽烟将在泰州自己府上宴请东域险要官员,这本就是一处软硬兼施的鸿门宴,但效果如何,还待考量,而公主作为魏烽烟的妻子,前去参加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因此悯忠恳请公主劳苦奔波一番。”
“叔叔是想知道魏烽烟实际掌握那些人,那些地方,而又有那些人那些地方不在他的掌握中?”
“然也!公主真是聪明,一点即透。”
周璇玑向来喜欢听恭维之语,尤其是目前田悯忠的身份,对方这番赞叹真是给足她面子。
“好,待本公主料理完苏然交接之事,便连夜赶去。”
一提起苏然,田悯忠觉得紧要不得不又多说上几句……
“公主,“智中双花”非是浪得虚名,与大公子交接极为重要,行事当突出一个“诚”字,切记,不可在他面前耍小聪明呀!”
“田叔叔,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周璇玑嫌田悯忠啰嗦,在顺从的应下之后,便快速的退出了大殿,离开了献王府,回到自己的府上,而此刻商博阳、杜明镜、东方一叶师徒已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