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种消耗,何乐而不为?”
田悯忠说起魏烽烟的那么态度让周璇玑很是鬼火,毕竟拉住这棵大树,可是她目前为止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公主能够退那一万步作想,对于悯忠,对于王上,对于北朝真是可喜可贺的一件事!”
“田悯忠,你这是在奚落本公主吗?”
周璇玑非常不喜欢田悯忠这表面恭敬,实则拐着弯骂自己的态度,一时间怒气再起,而这让后者很是无奈,只能赶紧解释道:
“公主误会了,悯忠没有丝毫贬低您的意思,这话确实是夸赞,遥想七百年前,中土刚刚战乱平息,王朝更替之始总是令人向往,作为晋朝开国之君的刘复带着一家老小,身披龙袍这便要去国都浔阳称帝,然而令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行之半路,小作休息的他,竟然遇上了营帐失火这样的蹊跷事,不但自己丢了小命,就连全族也无一幸免,一时间没了正统继承者的王朝不得已只能推举军功赫赫的大将军刘文达为帝,而这也导致了刚刚没建立几天的晋朝再度改朝换代。”
说道这里,田悯忠特意停顿了一下,他抬头看了一眼周璇玑,此时后者已经涨红了脸,想来是明白他所说的典故,这才接着说道:
“公主胸有大志,心怀天下,如能每每遇事多退个几万步作想,当能更加周全,而悯忠誓死报效于周家,所谋者也正是让王上重新成为皇帝,而非先帝,让公主成为太后而非皇后,更非亡后!”
“好了,田叔叔就别在这表忠心了,还是说说以我那没用的哥哥破纵云关与魏烽烟破之间的区别吧。”
“是!”
田悯忠应了一声,并没急着回答,只见他看了看身后的侍婢,高坐在上的献王立刻就明白了。
“来人,快给悯忠上茶。”
“是。”
话音落,侍婢们匆匆而出,不一会端来了纯银茶壶、杯子,给田悯忠满上茶水,后者轻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这才继续说道:
“大公子破纵云关,此处要隘归属王上,魏烽烟破之,虽能消耗其战力,但纵云关却在他的掌控中;当然,就目前来看我方与魏烽烟不但联合更有姻亲乍看之下似乎谁取都无所谓,但实际意义却是天差地别,未来不论战事如何发展,我方与魏烽烟都是要兵出南域的,掌握纵云关不仅能进退自如,更能在关键时候拿住对方命门,让其不得不听命于王上。”
“嗯……”
献王周禅听完之后,沉吟了一番,惆怅的说道:
“那照悯忠的意思,我还不得不像那逆子低头咯?”
“王上此言差矣,当年陈贼篡国,王上忍辱偷生数十年,方能有今日之局面,大公子之前种种,即便不合人伦,但也是为求自保,今日提条件交换苏然,在王上眼中是不孝,是狂妄、是落井下石,可在悯忠看来,边境之危远胜国内,换一利器不过是为了增添战力保全性命而已,王上允之,是体谅,更是呵护;大公子即便未来不为周家着想,念这点情分也不至于站到我们的对立面去呀。”
“唉……这话貌似有些道理。你说呢,璇玑?”
献王听了田悯忠之话后,显然有了一丝触动,回头看向周璇玑,而后者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坏处,毕竟苏然坚毅,软硬不吃,根本没有屈服于她的可能,留在手里,除了给东方一叶师徒泄愤则一点用处也没有……
“田叔叔所说,确实合乎道理。”
能拿一个废人换来一处要隘,周璇玑觉得这买卖划算,因此破天荒站到田悯忠这一边。而既然她能同意,那献王便也没了意见,随即又对她说道:
“那好,既然如此,这事就交给璇玑来办,记得让常顺告诉那个逆子,不论他之前如何坑害孤王,孤王始终记的……在千里之外……还有他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
“是,女儿一定让常顺将此话带到!”
“恩。那悯忠接着说吧。”
“是,那接来下便要说同盟之事了。”
献王能允诺周北哲的条件,让田悯忠大喜过望,因此说起话来,语气也变得更加铿锵有力了。
“西军战败,纵云关破,魏烽烟稳固后方之后,我联军已然有了争夺天下的本钱,届时派一舌辩之士前去与慕容悬止讲和,并暗中联盟,唆使其转攻叶南薰,解决边……”
“停!与慕容悬止联盟,悯忠你没搞错吧?”
献王与周璇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然田悯忠却认为这不过是顺理成章之事……
“没有搞错,王上与公主莫要觉得奇怪,请二位细思,这慕容悬止目前虽说是请命平叛,朝着我们而来。其实不过是捡柿子拿软的捏,何曾表明过态度,支持任何一势力?没有!完全没有!这个人也是野心勃勃想要夺天下的,因而只要我们实力足够,慕容悬止必然会趋利避害!”
“即便如此,那田叔叔又怎么就能断定,慕容悬止会听您的摆布,出手攻击叶南薰呢?”
周璇玑还是觉得田悯忠有些一厢情愿了,忍不住的又一次开口质问……
“会,一定会!因为这是势,因势利导是所有聪明人必须遵从的法则。”
“他能解决叶南薰吗?”
献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