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能凭空御火造物,这炎阳功法恐怕已经不算是武学了吧?”
听到瑜璧的惊叹之语,周北哲瞥了她一眼笑着说道:
“当年天阴教教主沈霓裳,寻来童男童女吸取韶华之气欲塑玄阴之体,却不想发生了意外,反而否极阳回铸就了牺牲品萧飒纯阳之体,后来他逃出了天阴教流落道宗,机缘巧合之又遇上羲和仙子,至于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他也不愿意提起,总之回到中土之后萧飒炎阳功法就已经大成了!而凡是见过他施展的人也都分不清他用的到底是武功还是仙术……”
“可即便如此,就萧帅一个人去救秦将军,会不会太过冒险了?”
“冒险?哈哈!”
这笑声不仅仅从周北哲口中发出,周围的人似乎都觉得瑜璧的担心实在没有必要……
“有那么好笑吗?还是说魏国的将士都是冷血之人。”
看着瑜璧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周北哲缓缓收起笑容,甚为冷冽的说道:
“我不明白姑娘所说的冷血是什么意思,但在我看来要真是狠下心来的话,便不会只让萧帅去接应了……”
“什么意思?”
“以后你有的是机会了解!”
“……”
就此周北哲与瑜璧谁也不再多说一句,俩人的目光有一次回到了远方……
而在另一边,局势逆转之下的禁军很快就被包围了起来,北裘族的锯齿刃瓦扎,雁宿族的女烈风歌稚,都是角逐过耀首天极之争,又与魏军打过数次交道的老人,因而一看对面士兵的铠甲便立刻明白这支部队的来头,所以纷纷下令弓箭齐发。禁军此次没有装备盾牌,一时间死伤惨重,但即便如此,作为魏国皇室的象征,禁军已然表现的临危不惧,一面防御着豹骑散兵的偷袭,一面快速前行,试图与敌方近战。而至于一军之将的秦万乘见状也再缠斗,以伤换出空隙,只身奔至禁军前方用北邙山气为身后的兄弟开路,可谓顽强至极,而这也惹得锯齿刃瓦扎暴怒不已,纵身而上,冒着箭矢誓要斩杀对方!
“魏国狗子拿命来!”
呼喊间北裘族的瓦扎已然冲到对方面前,手中骨锯枪直抵秦万乘胸口,后者不敢怠慢手中双锏交叉一抵,北邙山势层层叠叠,虽然勉强抵住对方攻势,却也被击退数尺……
“有点本事,再来!”
秦万乘心知要想击退敌军的围困最好的方法便是斩将夺帅,恰好这瓦扎送上门来,其有不拿之理,在一声长喝之后,只见他转守为攻,舞动忠义双锏催起内息,累累山石再度奔涌而去,然锯齿刃瓦扎作为一族之千户长,也是力敌千钧的人物,手中锯枪宛如幽冥骨矛,肃杀之气无可匹敌,北邙山劲化成的巨石在交锋之下竟被对方一一化解!
“吃我这招,亡兽奔涌!”
说时迟那时快,迎着秦万乘山石而上的瓦扎,见对方招式渐尽,全力一刺,顿时化作一头巨大的骨象撞向对方,秦万乘有忠义双锏加层,内息一提,北邙山势陡然而出,一招“千秋送北邙”宛如泰山压顶,论速度没有输对方分毫的他,可最终还是在力量上稍逊一筹;一时间只见山石崩裂,秦万乘整个人顿时飞了起来……
“魏狗,还没完呢!”
然而还未等他落地,三豹血卒连同其族长赤岚也一并杀来,秦万乘问声连忙返身急打,虽勉强抵住了四人致命的攻击,却仍是被赤岚双斧擎天再次击飞了回去,禁军士卒们见状连忙上前将秦万乘围在中间,用自己的身体遮挡箭矢,用自己的性命为禁军最后的希望争取喘息的机会,一时间又有数百人丧命于血泊之中,秦万乘看着这些所剩无几的先烈遗孤们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脑海中又回荡起了周北哲的讥讽,眼前宛如战死的秦泰来正在痛苦的看着自己,
……不甘、羞愧在心中煎熬、堆积、最终化作一股无休的怒火,随着一声暴吼再次杀上前去,与屠杀禁军的瓦扎战成了一团!
“哈,魏国的杂碎,就凭你这根基也想跟我斗。”
鄙夷的瓦扎冷笑着一横手中锯枪,打向秦万乘腰间,后者左锏虽然挡住了对方的攻势,却因内息不敌,整个人被击的四脚朝天,而趁着对方得意之际,秦万乘抓住即将摔倒的半秒空隙,右锏顺势砸下,扎瓦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来这么一手,一时间没有防备,眼看着左肩便要中招,他身上的战甲却在此时好似一头巨熊活了过来,抬手一挡竟然接住了秦万乘的攻击。
“哈哈,愚蠢的魏国狗子你休想伤我分毫!”
北裘族的战甲是被祭司赋予了死去野兽的灵魂因此只要穿在身上便能协同作战,秦万乘虽然没有与这一族教过手,但在边境之中也有耳闻,所以并不意外的他,仅仅啐了一口唾沫,便起身再战,一时间手中双锏攻的更急!
而再看瓦扎,只见他手中锯枪攻杀不停,身上巨熊之灵也已然激活,原本占尽优势的他此刻以二敌一,更是打的秦万乘毫无招架之力,短短六七个回合过去,伤痕累累的他,即便还有再战的勇气,可他的对手却已然失去了兴趣!
“戮杀兽舞。”
随即只见不耐烦的瓦扎手中锯枪一刺宛如骨犀猛冲,身后战甲所化巨熊昂首挺胸分开双爪,准备给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