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想不到您会亲自带兵支援双花之一的叶南薰,以今日我军之强盛,以父亲的英明睿智,一定能清洗二十年前魏迦之败的耻辱。”
眼看着离西域昆平州断佛边塞仅有数百里之遥,年仅十九岁的紫蛟慕容倾虽已是一代杀神,不负将门虎子之名,但在父亲慕容悬止看来,仍是太过天真……
“当然,中土之地岂容番邦染指,保家卫国本就是为将者的责任,而我慕容家男儿更该身先士卒,以此为士族之表率!”
在儿子面前,慕容悬止尽可能的将一切算计说的冠冕堂皇,好让孩子不要在真相中感到自责和负累,在他看来自己脏了不要紧,只要将慕容倾能立身于光明底下,慕容家的新一代便能自豪前行!
“是,孩儿记住了,一会到了边塞,请让父亲让孩儿率先出战。”
“好。”
慕容悬止溺爱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而在余光尽处,病叟吕万春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慕容悬止随即笑容渐收,打发慕容倾道:
“离要塞越来越近了,倾儿,你去后队,让你童叔叔加快些脚程,务必保证在前队发起进攻后,能迅速赶到战场。”
“是。”
慕容倾领了命,调转马头而去,见他走远了,吕万春这才缓缓来到慕容悬止身边感慨道:
“小主人今天气势很盛呀,看来应该可以杀个痛快。”
“年轻人争强好胜,有时间吕公还是得多多调教他呀。”
“是。”
吕万春顺从的点了点头。慕容悬止随后便又问道:
“吕公,有前方的消息了?”
“是的,据瑜琥派回来的探子禀报,在半个时辰前,迦陀主力已经兵临断佛边塞前了。”
“唉。”
听到这个消息,慕容悬止长长的叹了口气,不解其意的吕万春连忙问道:
“怎么,主公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悔不听当日采撷与红豆之言,在拿到郁劫刹送来的圣旨之后就该起兵夺了叶南薰的三州之权,现在弄得非要干这种里通外国的勾当,真是无奈呀。”
这话一出让吕万春也甚是尴尬,毕竟当日正是他极力告诫慕容悬止不可轻易动手,但以叶南薰人头换取迦陀退兵的法子却是慕容悬止自己想出来的,如今眼看着边塞仅有咫尺却又感不妥,吕万春小心劝诫道:
“主公慧眼识人,那瑜琥的身手不弱,接头的人又是我与采撷、红豆三人议定的,而实施的这次计划也是再三斟酌,断不会出现纰漏,还请主公坚定决心,切勿迟疑。”
“欸,我不过随口说说,吕公莫要多想……对了,瑜琥既然与舍利尊达成了约定,只要叶南薰一死便退兵,你觉得这话可信吗?”
这已经是得到消息之后,慕容悬止问的第三遍了,好在病叟吕万春也是个谨慎到病态的人,因此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连忙回答道:
“主公还请宽心,就您带着的这二十万大军,以及蛇影江自流,皎月童平海、还有小主人三位杀神在场,即便舍利尊不想也容不得他不退!”
这样的回答终于让慕容悬止安心了,他胜券在握的“嗯”了一声。随即传令前锋与中军,放慢速度缓缓而行……
而另一边断佛要塞下,迦陀外道群魔乱舞,张牙舞爪,要不是站在最前方的天下第一拳须弥埵气度恢弘,尚显佛家庄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妖魔作祟。
“魏国节度使叶南薰何在?无故杀我佛高士,悬挂其头颅,难道就连一点解释都不给吗?”
须弥埵乃是苦行僧,一生修炼从不停息,他这一嗓子内息充沛,喊出之声有如巨雷崩炸,狂风席卷,断佛要塞所守的兵卒皆是染樱卫,虽为女流倒也有些骨气,即便耳膜震破,鲜血直流却也不动分毫。而相比于她们的镇定,舔为染樱卫杂役的柏长云反倒没有这群女子矜持,只见他急的上蹿下跳,围着叶南彩转了数圈,不停的问道:
“你哥呢,你哥哪去了?”
叶南彩虽镇定却也无奈,她一点也不想回应对方的话,毕竟这很明显,她也不知道叶南薰死那去了……
不一会,一大群叶家叔伯也冲上了城楼,叶南彩连忙问道:
“找着了吗?”
“到处都找了,就是没见那小兔崽子的影儿,他该不会跑了吧?”
“不会的!我哥不是那样的人。”
叶南薰向来不靠谱,叶家的遗老们心里都没底,但唯有其妹叶南彩明白,他的哥哥绝不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
“找着了,找着了。”
冲上城楼来的书童阿宝,高举着一封信,来到众人面前,叶南彩似乎看到了希望,一把拉住了他。
“在哪?我哥在哪?”
“在……在哪,我也不知道,但少爷的马回来了,尾巴上拴着一封信,我想一定是破敌之计,便拿过来了。”
叶家的叔伯们什么也顾不上了,一把抢过书信,两下就把封口撕开了,拿出一瞧,只见上面写道:
“迦陀妖魔来袭,尔等诚心叩拜,三呼救命,自有天神庇佑……哈!”
叶家的叔伯们看完之后脸都绿了,倒退两步差点就坐到在了地上。而城下须弥埵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