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毛裘,而且其中还有人特意躲避我的视线啃噬肉干,试问如果没有人教过又怎会如此?”
“唉,下官这点心思,让您见笑了!”
“笑什么?你做的对啊,如果百姓彰显富有,你这县令早就被人挤走,那里还能替他们谋福利?”
“司马大人过奖了。”
“过奖什么?我看重的就是你这点心思!接下来该怎么做,你知道吗?”
甄有钱眨了眨眼回道:
“护送百姓至鹄州途安找萧相安置。”
“就完了?”
甄有钱的思绪显然跟不上司马泊夜,后者想了片刻,始终不知疏漏了什么,便连忙请教道:
“下官愚笨,还请大人赐教。”
“反其道而行!”
“反其道而行?”
看着甄有钱没反应过来,司马泊夜紧接着又说道:
“让百姓把穿在内中的皮裘露出来,所经城镇一定要敲锣打鼓,欢声笑语!”
“这……这是为何?”
看来甄有钱还是不明白,但司马泊夜也不想再做解释,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永泰郡的义仓前,几个士族连同李家人一同围了上来,为这位刚刚晋升的甄大人贺喜,而此时司马泊夜却收起了笑容,待对方从马上下来之后,这才又接着讲道:
“我之前交代于的事,想不明白先照做,然后慢慢想;之前,听你说读过些书又当过先生,獐城一战还能用计退敌,说明你有资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阅历不够,终究思虑不周……”
说话间,司马泊夜向身后的侍从招了招手,将一个包袱交于甄有钱。
“这里面有两本书,一本叫做《司马法》是兵书,得空一定要看;而另一本《养元功》则是粗略的内功心法,无聊时可以练练,有益无害!”
“这……多谢先生!”
对于甄有钱这样贫寒出生的人来说,书是极其珍贵的奢侈品,他所出生的獐县目下几乎没有识字的人,就更别说什么书馆了,他家中的四书五经是背着父亲用一头水牛跟路过商人换的,至于爱不释手的中庸更是靠偷取而来,如今司马泊夜竟然以书相赠,他怎能不感激莫名,小心的接过书来紧紧抱在怀中,纳头便拜。
而对于司马泊夜来说,望之亦是感慨,他出生士族,家中虽不是大富大贵,但读书亦是稀松平常,因而少见爱学之人,一时间竟然生出了收徒的念头……
“如果书中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暂且记下,等你将百姓安置妥当,回来复命时,我再慢慢教你,还有……甄有钱这个名字不识人者初闻便会引来误会,不利于将来为信王殿下广播恩义,我给你重新取个名字……就叫甑荃清吧,荃者,草、人、王、万物、万民、至尊也,而清者,净也!净万物,天地归于正道,净人心,万民返璞归真、净君王,劝诫辅弼,盛世永存!”
“多谢先生,荃清铭记于心!”
甄有钱感激涕零的给对方磕了几个响头,接着便领着百姓从义仓取了粮,至城外驻扎,准备明日再行赶路。而看着这些迁移的百姓扛着粮食在甑荃清的指引下搭釜造饭,站在城头上的司马泊夜便也完成战前的人心安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