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云五骑其他四人也赞同夏云踪,雷吟的看法,而其余众将也纷纷附和,然而郁劫刹仍是不为所动,而就在此时倒是褚山遥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
“属下支持主公的决定。”
一时间众人惊讶的看向他,郁劫刹更是脸上有了一丝喜色,抬手让对方说出的自己的看法。
“云踪的考量以及诸位将军的思虑从战争的角度出发并无不妥,只是当今局势并非只有战事!人心向背、舆论导向对我等来说亦为重要,毕竟世宗死的蹊跷,当今陛下继位太过匆忙,即便没有信王叛乱,在寻常人眼中我等都非名正言顺该上位之辈,若不能以大义而正视听,民心,道义均在信王一方,未战亦是先败。但如果我等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下依旧以派遣兵将支援边境,不论胜负声威必甲海内,对于一个能守土卫国的执政者,百姓还会在乎他是怎么上位的吗?再言之如果信王以私仇而阻义兵?甚至谋害,那天下人会怎么看?所谓师出有名的复国就会变的不合时宜,毕竟南域是被外敌入侵的地方,而一旦失去民心,后方必然不稳,变数陡生,对我军难道无利吗?”
褚山遥想的深远,一席话让夏云踪以及众将无不佩服,郁劫刹更是当即决定派遣副将、陆由达、马贵各带五万人分兵救援周北哲与叶南薰!
“好啦,我们再来说下一件事吧!”
救援之事议定再无更改,郁劫刹随即这才将目光重新放到了夏云踪身上。后者也不敢耽搁,继续接着说道:
“既然我们的主要对手是信王,那接下来我们要考虑的便是如何应敌,据可靠消息三日前,信王拜奔雷震鸣戴游主将、笑语平澜司马泊夜为军师,血犼岳豫埙为先锋、举兵十万从鹄州途安出发直奔京都旭阳所在的麟州而来。”
“三日前吗?”
郁劫刹一边听着夏云踪的汇报,一边站起身来,走到地图边缘。仔细观察着对方有可能选择的出兵线路。
“从地图上看从信王所处的途安在鹄州腹地要攻打处在北域麟州的京都必先通过接壤的广宁州,而在广宁与麟州的交界处,大军能取道的路线并不多,最近的一条便是先攻打的尕古要塞,然后突破涌门关,便可兵进麟州。”
一旁的雷吟在没有讨论战事之前便已经看了许多遍地图,他由于之前伤势未愈,因此也不好下蹲,只能躬身抬手指着这两处地方。然而郁劫刹看后却摇了摇头。
“快兵猛进,这是咱们的手段,信王手下没有那么好的骑兵,而且尕古要塞建在要冲之地,涌门关又地势狭窄,孤军深入在麟州地界若不能快速取胜,被我军抄了后路,便成关门打狗之势。我想作为军师的司马泊夜不会这么弄险!”
“那应该就是这边。”
一指天绝萧奎虽不屑与萧家为伍,却是最明白萧房的心思,即便信王委派司马泊夜为军师,但在进攻取道方面必然会向这位身为萧家族长的鬼谋请教,而一旦请教,对方所选择的攻击方向必然是东林道……
“东林道?”
郁劫刹顺着萧奎所指的方向俯身看去,而后者则向其解释道:
“这条道相对平坦,利于大军开拔,进入麟州前只有獐、鹿,两座小城,随后便是寝梦关,太祖陈舟在时,萧家族人为扩充商道方便北域贸易特请旨开通此关隘,由于启时非做军用,再加之该地无险可依,即便现在已经彻底封堵,翻越那里也会比攻取涌门关要容易的多。”
萧奎本可继续讲下去,但他还是有些顾及,毕竟不管自己与萧氏撇的多干净,终归血脉尚在,说多了反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猜忌,话到这里接下来交给两位谋士会更为妥当。夏云踪与褚山遥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前者无奈于萧奎太过谨慎,而后者则接着下面的话说道:
“不仅如此,獐、鹿二城互为犄角,即便攻击麟州不顺或着寝梦关有什么闪失,也可退回休整亦或驰援接应,可以说非常好的切入点,而比起战局上的适当,策略上更是绝妙!”
说道要紧之处,褚山遥一个的跪在了地图上用手指着那不起眼的小点划出了一道弧线……
“主公、各位将军你们看,这寝梦关不仅仅可以进入麟州,还连着入岭山道,与萧氏众士族所在胡阳州咫尺相连,一旦萧房说服本家倾力支持内外夹攻,进可以取麟州占京城夺取幼帝,退可以吞甫州威胁北域全境。”
“这些蝼蚁心思倒是不差呀。云踪,你认为呢?”
萧奎与褚山遥的认定的线路,是信王最有利的攻击点,夏云踪自然也没有异议。郁劫刹见二人都料定敌军会从此处突击便重新坐回太师椅上。
“既是如此,那众军听令,留夏云踪,雷吟以及诸将固守京师,本太师自领五万精骑,以萧奎、岑参为先锋,跃过寝梦关,直取獐、鹿二城,众将若无异议,今日备齐人马,明早三更出发!”
郁劫刹求的乃是速战速决,他本就武艺绝伦,临战指挥更是卓绝,自然认为破敌只在弹指,可在夏云踪、褚山遥看来信王一干人等却非平日所击草寇,即便有郁劫刹这样的猛人在,要想退敌,顺利也要十数天,如果对方有意拖延,那恐怕打个半年也还是有可能的,而在此期间京城空虚,一旦发生变故,那之前所作出的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