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间回到半个时辰前……
随着坠星大阵的结束,悬挂于途安城上空的满天箭矢失去了力道纷纷掉落好似一场急雨。而早已被告知的百姓躲在家中不敢出门,士兵们则趁着这个机会,出现在街道上收拾着一地的狼藉……
“呼!”
坠星焦宗平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拿出一张符纸化在杯中,然后一饮而尽。接着这才转身坐到了信王身后的石凳上。
“宗平啊,守了一夜,你也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在信王府花园的池塘边,带着斗笠的信王正在垂钓,他转头看了看身后的焦宗平,腾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殿下放心,宗平不累。就让宗平多陪陪您吧。”
“呵呵,都陪了快十年了,宗平早该腾出个空歇来成个家,过过自己的日子了。”
“不,宗平不敢忘记殿下的大恩,只要您在一日,宗平便誓死守护……”
听了焦宗平的誓言,信王感慨万千,转头又望向了平静的水面。
“何来什么大恩啊,本王不过是在给兄长(陈舟)还债罢了。当年若不是他执意对迦陀用兵,你那一家老小又怎会死于非命。每每想起曾经,本王就满心愧疚呀。”
“所以在宗平看来,您比太祖更适合当天下之主!”
“欸!不可瞎说!”
焦宗平暗藏心中的实话出了口,吓的信王连声喝止,同时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显然即便是魏太祖陈舟已经死了,他那威慑却还一直存在于信王心中,直至缓了半天这才松了口气接着说道:
“本王知道自己的斤两,如今动乱再起,一个有恐血症的老头能做什么?待萧相他们将乱局平定,皇侄长大一些,我便该去阴曹地府向兄长交差了。”
“殿下慈爱,必将福寿万年,万不可如此想。”
“呵呵,傻小子,谁能福寿万……”
就在信王与焦宗平说话之间,信王府外传来一阵兵戈声,随即一名兵卒慌张的跑到了俩人的面前……
“报!将军不好了,城中不知从何处冒出一队人马,此刻正在攻打信王府正门!”
“呵呵,看吧,催命的来敲门了。”
说来也是奇怪,信王为人谦和,又乐善好施,本该受人拥戴,可不知为何,却总有人想要刺杀他,尤其是魏太祖陈舟在迦陀战败之后,便是极度频繁,而这也导致他本人早已见怪不怪。
“哼,这群乱臣贼子,终于还是来了吗?”
坠星焦宗平知道这回的刺杀与以往不同,特意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明显是图谋已久,好在他也不是没有准备,因而才一听到消息,便连忙吩咐道:
“传令下去,命暗藏在王府左右临街的兄弟们将冲锋车(前方插满刀刃的二轮车)推出,夹之!”
“是!”
禀报的兵卒才一离开,焦宗平已将背上的神弓“星陨”取在手中,弯弓搭箭,旋转四周连发数击,分别射在周围树木墙壁之上,然而就在他一轮攻击结束之际,天空中传来一声尖锐的风啸声,一支金羽箭矢已然朝着信王奔来!
“哼,岑参小儿,来的正好!”
作为同是大魏用弓的高手,焦宗平自出师一来,便从未遇到过对手,而他听说同为二十四杀神的岑参手中之弓名为天狼,从来只带金羽箭矢十支,箭空而人亡从未失手,心中便早有交手之念,如今算是得偿所愿;因而话语落下的同时,手中星陨已发出一击,正好打在金羽箭头之上,只听得“嘣哒”一声,宗平之箭力不敌金羽箭矢,一触而飞出数丈,然而宗平这一击似乎带着暗劲,金羽虽胜却也只飞出数寸便失了力道掉落在地,初次交汇,二人算是打了个平手,再次弯弓便要分出胜负!
“满月啸天狼!”
“锁月弋星!”
天狼现,坠星射,魏国最顶尖的两位弓术高手再次交锋,出手便是毫无保留的绝技,一时间,只见凶狠饿狼从天而将,一口咬住弋星箭光,丝毫没有减弱的势头朝着信王便奔了过来,然而当它穿过两树之间,之前射在树上箭矢与它口中的箭光产生了共鸣!两道凭空生出的蓝色罪链同时射向饿狼口中。霎时间只听得一声惨叫,顿时饿狼消散,金羽箭矢掉落在地,而它口中的箭光则牵动树身上方二箭,将两棵大树拔地而起一同射向目标,远处的岑参见状吃了一惊,连忙躲让,两颗大树在半秒之后窜进了他刚刚所在房檐之中,然而还没等岑参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宗平的下一击已至面前。岑参见状脚尖轻点脚下瓦片,改变了落点方位,一支箭矢擦着他的鼻梁打在其身后的楼房之上。
“好箭术!好预判!好内息!”
仅仅只是蹭到,岑参便觉得一阵眩晕,极少夸赞的他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身手!
“哼,所谓的破空鸣渊,却只有这点本事吗?”
“哈,再来!”
这一回合,岑参输了一招,面对挑衅,他冷笑一声,再拔出两只金羽攒在指尖,晃弓先发一箭,一只饿狼立时奔涌而出,毫无规则的在信王府楼台庭院、树木花卉之间穿梭,虚攻信王却是直奔焦宗平而来;然而后者见状亦是冷笑一声,拔箭快射,只听得又一撞击声响起,焦宗平箭矢弹飞出数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