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其他人知道此事唐云瑾在想什么,恐怕都要吐上一口血不可,他们在这里抽的要命,她这个本人却在考虑着送人酒水,而且,还比她给皇上的多出数十倍!差别待遇不要太明显!
在他们说话间已经有些人看了过来,唐云瑾也暂时收起心思,觉得也差不多该自己亲自澄清一些事情,免得让人以为她只能靠着别人,自己却只是个绣花枕头什么都解决不了。
“众位大臣先听我说几句。”唐云瑾不卑不亢地开口到:“既然有嫌疑的人是我,那么不论如何,我总要为自己的清白解释几句,不能只因为父王的话办撇清关系,这样对大殿下也并不公平。”
唐云瑾并不仗着战王爷身份便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坦然姿态获得了很多人的好感,也让余下的极少部分还有些狐疑的人也相信了她确实是无辜的。那些本就打着往她身上泼脏水主意的人可以直接忽略不计。
秦枭望着她的目光越发专注,深邃的眸子里只有她一人的身影,苏尘那边也是一派支持且期待的态度,就等着看她如何用她舌灿莲花的口才一举洗脱自己的嫌疑。
皇上也终于开尊口道:“这样再好不过,云瑾,你又和想说的话,但说无妨。朕和你……父王定会为你主持公道,断然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谢皇上。”唐云瑾在众目之下不见半分胆怯,泰然自若地开口道:“为什么我的酒杯上会被涂了毒,在事情尚未查清之前我也不便多说什么,暂且不提,先说说不可能是我下毒的理由好了。”
并没有人打断她的话,她环顾四周,然后伸出三根手指:“理由有三。首先,没有动机。大殿下和阿……和三皇子凌霄是皇后所出的亲兄弟,关系极好,而我与三皇子也是至交,虽非我可以谋求,可终究因为当初我收留三皇子,如今我从皇上这里得了诸多好处与赏赐,说的直白一点,我与三皇子的关系继续维持下去,对我百利而无一害。可我若谋害三皇子的兄长,那么这些益处也将不复存在。若说是有人背后指使,雇我下手,那也该有足够让我心动的酬劳,可是,什么样的酬劳才能让我心动到去谋害皇子?金钱,权势?还是别的什么?可是这些,我缺吗?”听上去似乎很狂妄,但也是不争的试试,有战王爷做后盾,她确实不缺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她拥有的,在场大多数人都无法比拟,又有谁能够请得起她下手?
“利诱不可能,还剩下一个威逼。我自问虽然不见得坦荡到心中没有一丝秘密,可也同样没做过一件见不得人到能让人当做把柄来威胁于我的亏心事,而我身边所在意的人,尽皆都在此处,所以也不可能是被图谋不轨之人抓去逼我就范,所以,威逼的可能性也可排除。因此,我没有任何动机去谋害大殿下。”
稍作停顿后,见所有人都陷入思索当中,才继续道:“其次,方式不对。众位想必,也知道我做的是酒铺营生,在北方一带也创出了一些名声,分号不少,生意也都很红火,云记的盈利,不夸张的说,所有铺子加起来每年几十万两丝毫不费力!每年有这么多,那么要是十年,二十年呢?虽然还要除掉一些开铺子的成本,但余下的也不在少数,这么大一笔数目的钱财,难道我会为了一次下毒就轻易葬送掉,选什么方式不可行,非要用云记酒铺专用的酒杯下毒,让天下的人都不敢再光顾我的酒铺,怕也被我的酒毒死,让我一直以来所做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吗?一杯现有价值和未来的潜在价值至少上百万两的毒酒,这可真算得上是全天下最昂贵的毒酒了!”活得不好听一点,凌毅的命可真够值钱的!
在唐云瑾说道她的酒铺所赚音量的时候大多数人的脸色就变了,几十万两!他们从没想过一家酒铺,还是家民间的,并没有官家插手的,更非是贡酒的酒铺一年居然能赚这么许多!就是京城里的酒铺,哪怕是其他营生的大商铺,也不见得一年就能赚如此之多!
“若施毒者真是我,那么我的行为无异于自砸招牌,自断后路,若是东窗事发,还有性命之危,几乎就是人财两失。我图的什么?”她脑子里得进多少水才能做出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来?直接去跳海好了。
之前凌战将酒杯扔给小太监时随口说的那句话,也不无暗示这一点的意思。
凌战看着唐云瑾的目光中也带着满满的赞许,知道她所说的不是实际数字,其中必然有些水分,可这样却刚刚好!
有锋芒固然是好事,但到底不能太过,否则引人忌惮只怕就是事倍功半了。
凌战对唐云瑾的酒铺的了解元比外人要多得多,可他不知道空间的存在和功用,不知道她酿的酒水成本有多么的低,猜到有水分,却绝对想不到这个水分,是在几十万两的基础上,少了一个零!
这足以比你国库收入的数字却是任何时候都不能宣之于口的。须知,祸从口出。
饶是如此都能让众人震惊不已,足见唐云瑾的未雨绸缪并不多余。
和唐云瑾熟悉的几人都被她说的目光灼灼,神情激动,哪怕是情绪起伏很少的秦枭也同样表现出难以隐藏的激绪。
此时侃侃而谈的她太耀眼,谣言到几乎让人无法直视,又不忍移开视线,
“这不是几百两,几千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