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年的这些攻击,都是建立在我方走错一步就有可能导致失败的缜密计算之上的。
“怎么了?不要一直飞下去,打过来吧!”
挑衅的言语中渗透着粗野的性格,只是一种伪装。这个男人不是野兽,而是猎人。
但即便如此他忘了一件事。
“因子失控造成的过度驱动……”
我把勉强还保留着人形的脸都龙化了,狂吠起来。
“哈哈哈!怪物!好吧,怪物!我和你就是两个怪物!顶多互相残杀,互相吞噬吧!”
瓦尔纳甘高兴地仰望着我。
“啊啊啊啊啊啊!”
我从喉咙发出无声的吼叫,直线下降到瓦尔纳甘。
“哈!真没本事!俺!”
瓦尔纳甘紧盯着我的动作,用拳头一击,仿佛要把我从下面捞起来。
准确掌握了我下降的速度,抓住了我既不能减速也不能转换方向的时机,狠狠一击。
但是我在那之前朝他吐出了龙息,虽然知道没有效果,但这不是用来攻击的龙息。这是为了通过吐风块的龙息来快速减速。
我装备的鞋子,也有消除惯性的效果。尽管如此我还是咬紧牙关,仿佛整个上半身都往后弹了起来。
他无法应对我翻跟头般后退的动作,被瓦尔纳甘的一击击空。
我在后空翻的过程中,把手里的标枪架在腰上,一边用背后的翅膀控制姿势,一边把轰隆冲击波砸向那家伙。
“这是傻瓜的记忆吗!”
瓦尔纳甘虽然身体的一部分被吹飞,但瞬间恢复了伤口,他跳起来,双手握拳从我身上拍了下来。
“喂!”我扭身用标枪打过去,但瓦尔纳甘并没有因此停止前进。
令人窒息的一击,立刻砸向大地。上次战斗中被圣堂骑士团破坏的乾坤灵石铠甲这次粉碎了,我激烈地在地上打滚。
一边翻滚,一边避开那家伙的踩踏,以标枪为起点站起来。
矛尖轻轻抵住眼前的家伙的身体,一边保持距离一边浮在空中。
“什么啊?变成怪物的样子,战斗的方式还真不简单啊。用龙息减速,一点能力都没有。”
瓦尔纳甘一边无聊地说着,一边豪爽地笑着。看来那家伙搞错了我进入因子失控过度驱动状态的理由。
但是如果是误会的话,就让他去做吧。如果你认为现在的我是野兽,就让我肆意妄为吧。
“吵啊啊啊啊!”
我再次提高嗓门,挥舞着带刃的尾巴,朝那家伙砸去。
意外的攻击虽然割伤了他的皮肤,但那种程度的伤口却在一瞬间被治愈了。
岂止如此,那家伙赤手抓住我的尾巴,挥舞着把我的身体砸向附近的石塔。
“呜呜!”
能够粉碎的石材,应该是用魔族的技术强化过的东西。虽说我的身体也得到了强化,但这么猛摔下去不可能平安无事,现在肯定有几根骨头断了吧。
也许是因为战斗时太过兴奋,虽然没有疼痛,但身体的自由确实受到了损害。虽然通过气功也有恢复,但是积累的伤害要多得多。
“真没劲啊!我正在进行一场更加热烈、滚烫、像野兽一样的战斗!啊,够了,真扫兴,真失望!快把你收拾掉,让你滚到那边去吧?”
面对满身疮痍的我,毫无伤痕地笑着的瓦尔纳甘,从刚才开始就指向了另一个光芒乱舞的战场。
但我连看都没看一眼。我默默地看着那家伙,举着枪。
魔键轰鸣的送葬魔枪
虽说是标枪,但形状就像两条音叉。芒上连刃都没有。
如果是平常的话,会在标枪上生出空气之刃,但现在瓦尔纳甘的表皮上,知道这种程度是无法生出牙齿的。
尽管如此,这把枪对我来说仍然是最强的王牌。曾经的我变成了异形,疯狂地复仇,甚至失去了生存的意义,艾米亚给予了我强大的证明。
只要有这个,我就不会把自己的最强让给任何人。
“以为已经赢了吗?原最强的冒险者。”
“哦,不是说过吗?暂定最强的冒险者。”
我握着长枪,那家伙握着拳头笑了像野兽一样,更像人一样。
我确认他的身体恢复情况后,像弹起来一样高速逼近他,以怒涛之势将标枪打向他的身体。
“哈哈哈!是啊是啊!这还用说吗!”
“哦哦哦哦!”
乱战马上开始,死亡风暴肆虐的一纸厮杀。但是,瓦尔纳甘无论什么样的伤口都能立刻治愈,所以只有我单方面的在受伤。
我充分调动自身具备的原创技能斗神的化身的战斗感觉,优先回避可能成为致命伤的一击。
黑色的拳头无法闪躲,重重地打在我身上,钝痛令我全身惨叫。
身上的鳞片在摩擦下已经烧黑、剥落、干瘪,变得惨不忍睹。
“哈哈哈!这样怎么样?”
瓦尔纳甘不顾自己的身体受伤,一边用胸前的护甲弹回我的标枪,一边用庞大的身躯进行冲撞。
这猛烈的冲击简直就像撞上了一块巨石,我忍不住弹了出去,背上重重地撞到了附近的一座石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