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哈哈哈!”
此时嘴里渗出了血,有可能是肋骨断了刺进了肺里,呼吸困难。
至少能吃点恢复用的魔法药就好了,但如果摆出这种架势,对方肯定会趁机下手自己也会被攻击。
“啊,怎么了?差不多该结束了吗?给你个机会吧,我可以在这里原谅你,只要你承认我是最强的。”
我把背靠在石塔上,呆呆地注视着摇晃的视野中走来的漆黑恶魔的身影。就在这时,我的眼睛终于找到了期待的东西。
“承认?”
“嗯?怎么了?”瓦尔纳甘笑嘻嘻地走过来,从他的身上渗出了滴答滴答流下来的液体。
“你该承认的是我是最强的!”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大声挥舞标枪,断了的肋骨剧烈地疼痛,嘴里涌上一股血的味道。
“真难看啊喂!”
无力地刺着的标枪,瓦尔纳甘赤手将其挥向一旁。
但是就在那一瞬间,“什、什么?身体……”
瓦尔纳甘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全身都在流血,弯曲的手臂耷拉着,膝盖着地,身体不停地颤抖。
“我简直太难受了,身体像在燃烧一样。马上就要吐血了,真让人恶心,每动一下身体就剧痛,难受得快哭出来了。”
我喘着粗气,靠在石塔上小声说。
“你、你说什么?”
瓦尔纳甘摇摇晃晃地摇晃着身体,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抬头看着我。他双膝着地,眼看就要倒下。
“作为人忘记疼痛了疼痛才是真正该完蛋的时候。像你一样瞬间可以治愈所有的伤口一样的怪物,虽然也许不必要的痛觉什么的。”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的魔键的神性狂鸣音叉,打乱了你身上的治愈的魔法。你有注意到这一点并且你的痛觉还存在的话,你也许就会发现你的伤越来越严重了。”
在过去的携手中,艾米亚从露西埃拉那里得到的关于他的仅有的一点信息,这就是所谓的自动治愈的生命魔法。
“这怎么可能!”
“顺便说一下,我变成因子暴走过度驱动的状态,并不是为了强化肉体。而是想把标枪的性能全部指向你的身体,而不是为了控制自身。”
不使用标枪也能控制因子失控的方法,是从西里尔那里学来的。
“伤口还没好?可恶!”
虽然没有疼痛,但出血导致的身体机能下降,似乎也会让人意识模糊。
漆黑的脸上浮现出苦闷的表情,抬头看着我,仿佛看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东西。
“以前我曾经陷入过无法治愈的状态,我以那个记忆为基础,让你的身体产生共鸣。虽然不是全部,但本来已经好了的伤口也恶化了吧?”
为此我不断地进行看似无谋又看似徒劳的攻击,为了让他的身体多受一点伤。
“哈哈!太棒了!不愧是现役最强的冒险者!”
浑身是血的瓦尔纳甘站起来挥拳,我不知道是怎么用断了的胳膊,黑色的拳头向我逼近。
“你赶快退下吧!”
我扭动被剧痛折磨的身体,不甘示弱地应战。我们只是一味地互相殴打。动作迟缓,力量也弱得无法与以往相比。
但是这是一场比以往更加夺去彼此生命的拳头之争。
“哈哈哈……”
“哈!哈!哈!”
不久随着一声巨响,瓦尔纳甘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塌。
“啊,赢了啊”
看到这一幕,我仰面朝天地倒了下去。
光之雨源源不断地落在露西艾拉头上,同时我也必须用黎明苍弓击落追踪型的光魔法。
即使是露西埃拉,在头顶上展开禁术级光属性魔法灵光聚集的水晶城墙的同时,似乎也无法使用那么强大的魔法。
我好不容易找到空隙试图反击,掌心闪烁着黄金的魔法阵,一边敏锐神经一边开始咏唱。
”不会偏离目标的光之魔弹,搬运吧!妖精射手!”
妖精的魔弹
我使用的是和敌人一样的光属性中级魔法。
但是没有魔法阵也没有咏唱就发动的中级魔法,轻易地接受了我的魔法。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动作呢,依然无法理解。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既然有数十万支箭,照这个速度下去,恐怕还得再下一两个小时……”
露西埃拉罕见地沉思着喃喃自语,话虽如此,我却不认为还有一个小时。
箭的数量不是问题,只是我的精神力量不行吧。即使是现在黎明苍弓也要命中持续出现的跟踪的魔弹,就是这么难。
总有失败的时候,如果在那之前找不到对策,我就输了。
“那么,就这么办吧。”
说着露西埃拉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些什么。
我一边觉得奇怪,一边趁对方停下进攻的机会,一口气跑到露西埃拉身边,用增强的臂力进行孤注一掷。
老资格的冒险家在隐退之际托付给我的,又硬又重的思念的小太刀。
挥舞的小太刀,但是被突然出现的光之刃挡住了,看到那光的瞬间我脊背一阵发冷。
“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