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似乎没有什么用。”孙嬷嬷皱了皱眉,“老奴一说,她便露出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说得重了,她便开始哭,怎样激她都不生气。”
“没用的东西!”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传来,只见门口,江予彤迈步进来,一脸不屑。
她方才听说孙嬷嬷似被江絮整治了,便过来瞧一瞧,哪知才进来便听到孙嬷嬷的话,顿时十分不屑。
“嬷嬷的脸是怎么回事?不是被人打了吧?”走得近了,看清孙嬷嬷的脸,江予彤怀疑地道。
孙嬷嬷连忙摆手:“都怪老奴不中用,眼睛不好使,一路跌了几回。”
冯氏自己一肚子阴私,却最不喜女儿学这些。谁敢在江予彤面前提这些,她定要狠狠发落的。
“哼,你们只管瞒着我吧。”江予彤也不是傻的,只不过她也懒得理会这些。往旁边一坐,逗起冯氏屋里的鹦鹉来。
有江予彤在这里,许多话不便再说。冯氏看着一脸羞愧的孙嬷嬷,温柔笑了笑:“嬷嬷不必在意。既然那丫头如此软弱,倒也叫人放心许多。”
眼底满是不屑,比陶氏还没用,早知她是这般怯懦的,倒不必做那些小动作了,没得沾一身腥。
想到江絮在江子兴面前说的那些话,以及看起来毫无破绽的走路姿态,眼神又深了深。
“竟没见过这样没用的!”孙嬷嬷抬头看了冯氏一眼,脑中浮现芙蓉院中江絮似笑非笑,有恃无恐的样子,违心说道:“老奴才不过说了两句,什么词儿都没来得及用呢,她就哭天抹泪的!”
听到这里,冯氏有些纳闷:“她从小长在那种地方,按说没少挨白眼才是,怎么才说两句就受不了,跟没吃过苦似的?”
“老奴也觉得奇怪。”孙嬷嬷说道,“徐管事回来时,说是亲眼看到易妈妈拧她,她一声不吭,一看就是苦日子过惯的。老奴给她换衣裳的时候,也打量了她的手,粗糙有老茧,真个儿就是做惯粗活的。”
冯氏若有所思:“嬷嬷记不记得她刚下轿子的时候?那张小脸一露出来,满院子的下人都盯着她瞧。虽然又蠢又丢份,但那双眼睛一扫一瞄,却是风情无限,我瞧着嫌弃她的人不多,怜惜她的倒不少。”
江絮生得太好了,不仅继承了陶氏的美貌,而且青出于蓝。一张脸蛋,白里透粉,细腻无暇,没几个人比得上。
“哼,漂亮有什么用?”不等孙嬷嬷说话,坐在一旁逗鹦鹉的江予彤开口了,轻蔑地道:“长得再好,也不过是替我做我不想做的事,给江家谋利的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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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把柄在手(二更)
江予彤的相貌随了冯氏,十分娇俏可爱,长年的养尊处优,使她身上散发出浑然天成的娇宠气息。然而提起江絮时,口里满是不屑,便使她多了三分刻薄。
“彤儿,这种话可不要在你爹面前提起。”冯氏听罢,不禁嗔道:“给你爹听见了,必要训斥你。你爹有多骄傲,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江予彤随口道,“我又不傻,怎么会在爹面前提?”
冯氏又骄傲,又无奈,伸出手指,点了点她:“你啊你,就知道顽。若不是你不学无术,养成这副臭脾气,以咱们家的权势,送你当个皇子妃也使得。偏你不肯,没得白白便宜那个死丫头。”
江予彤一听,甩开鹦鹉起身道:“皇子妃有什么好的?我就喜欢安宜表哥,嫁到冯家去,看谁给我气受?”
“不害臊。”冯氏听罢,顿时好笑起来,“不过,你虽然不学无术,脑子却是不差的。不错,咱们家的权势已然如此,凭你爹的才华,过些年再进一步也是有的,做什么皇子妃?没得受折磨。何况,那几位皇子可没个好相与的,哪里比得上你安宜表哥知根知底,又体贴温柔?”
江予彤终于脸上涌起羞涩:“安宜表哥明日休沐,定会来看我,我先去准备衣裳了。”
一跺脚跑了。
“嬷嬷也回去吧,今日辛苦了。”等江予彤的身影不见了,冯氏的温慈也消失不见,看向孙嬷嬷淡淡说道,“今日的事情,多半就是那个丫头使的诡计,嬷嬷不要多想。回去后,好好观察那个丫头,即时禀报给我。”
孙嬷嬷垂了垂眼,动身要走,犹豫了下,脸上露出一丝不甘心:“若真是那个丫头使的诡计,那她也太贼了,夫人绝不能小觑!”
冯氏眼里闪过一丝阴沉:“嬷嬷不必担心,我自有主意。”说罢,站起身道:“扶我进屋,累了一天,脑仁疼。”
在大丫鬟的搀扶下,往里屋去了。
孙嬷嬷目送冯氏进了屋,也退了出去,往芙蓉院去了。
一路上,脸色很是不好。
江絮究竟怎么迷惑的冯氏?她让自己对冯氏撒的谎,又是什么意思?
芙蓉院里,江絮躺在床上,半阖眼眸,嘴角微微上扬。
冯氏不是自诩夫妻恩爱,相敬如宾吗?等她揭出这档事来,看江子兴还敬不敬她?
冯氏是一个特别爱热闹和聚会的人。每次各府夫人们聚会,冯氏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