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就是故意要给她难堪。
又或许,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她看着跟前的男人,沉默不语的往后退了两步,语调平静的说道:“既然我没有挑起你想要的兴致,那你没必要再为难我了吧。”
池景并没有看她,不紧不慢的重新扣上被她解开的扣子,淡漠的说:“所以,你宁愿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低姿态来取悦我,也不愿意跟我认个错?”
他的要求对她来说难道很高么?
是她主动说要结婚的,却又在婚礼的时候跑了,也没有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甚至从她脸上看不到一丁点的歉意,总是一副无所谓任你宰割的模样。既没有向之前那样吵着闹着要离开他,也没有要挽留他的意思。
她究竟把他当做什么了?
姜昔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静静的开口,“池景,你是打算把我困在这里一辈子吗?”
她知道,只要他没有点头她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出这别墅。
金丝雀么?
大概就是她现在的样子,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有人伺候着,还不用早九晚五的上班,想要什么就能拥有什么,但……她只能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
池景看着她,眉眼间覆
盖着一层阴郁,抿着唇没有说话。
“让我取悦的人是你,阻止我继续下去的人也是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你才肯让我出去?”
“你就这么想离开这里,离开我?”
他的眼神太过凌厉,也充满了戾气,姜昔看着他的眼睛淡淡一笑,“如果你真的打算把我囚禁在这里一辈子,那么……我只能毁掉这具对你而言能随时发泄的身体。”
她虽然在笑,对你语调很但,也刻薄到了极致。
池景的呼吸蓦的就沉了下来,手也渐渐握成了拳,他在极力的克制,但还是因为太过用力而传出关节的咔咔声。
她到底是在侮辱他,还是在侮辱自己?
“你威胁我?”
“是你逼得我想这么做。”
池景忍不住冷笑一声。
他怎么都没想到,在这段时间僵持的拉锯战中,越来越躁动不安的人只是他,而这个女人,仍然保持着一副安静淡然的样子,甚至对所有的事情都那么的无所谓。
好像逃婚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越想,理智和冷静也越无法控制。
彼此就这么僵持着,一个情绪阴沉到极致,一个淡然平静。
男人几步上前扯住她的手臂
,然后把她扔在了床上,不给她任何反应的余地整个人身体就压了上去,低头狠狠吻住了她。
没有任何的交流,只有发泄情绪的冲动。
在衣服被扒光以后,姜昔也没有任何要挣扎的迹象,任由着他折腾。
和姜昔第一次后,他就沉溺在了生理的欢快中,那时候不管是吵架,还是闹着要分手,在床上的姜昔都是闹腾又鲜活的,不管是哭骂、还是半推半就,总之在他面前都是有反应的。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他一个人像是在唱独角戏。
池景修长的手指掐着她的下颌,粗哑低沉的问,“姜昔,你是不是就一直打算永远用都要用这种死气沉沉的脸来面对我,逼我跟你分手,嗯?”
彼此的身体都紧贴这对方,所以男人灼热的呼吸都尽数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姜昔偏过脸,但也没有挣扎,只是轻轻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有么?”
在她话音刚落,男人手上的力气就更重了,重到她觉得下颌的骨头都快被他生生捏碎。
“池景……”她忍着疼,轻声道:“我根本就不想嫁给你,难道你还不明白么?还是说……你在自己骗自己?就当是我对不起你吧,我知道以你的性格是
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我也斗不过你,但是……”
她停顿了几秒,轻轻的笑着,“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的性子也很倔,你越是要困住我,我就越要出去,保不准哪一天被逼急了,会像那次在俞家为了找你差点跳窗,再不济……你不在,我总有更多的办法。”
她说,“你总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在我身边的。”
话刚刚说完,池景就直接吻住了她。
从一开始,他就该堵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一个字。
不是早就明白了么,除了悔悟和她主动找他和好以外,她不会再说出一句让他高兴的话。
床事。
好像已经成为了他们唯一的纽带。
更可笑的是,或者连纽带都算不上,因为这样并不能维系什么,不过都是他单方面的发泄,甚至连发泄都算不上。
大概……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抓住什么,即便什么也抓不住。
池景越来越狠……
丝毫不给她任何废话的机会。
情绪一点点的累积下来,已经到了无法纾解的状态,即便此刻拥有着她的身体,但心底仍然是空虚的。
之前姜昔不管怎么无理取闹的闹着要跟他分手,他还能哄她,甚至淡淡然的摸着她的脑
袋由着她闹,可现在淡然的那个人是她……
他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