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亲手把我推进地狱,然后装个死拍拍屁股去了加拿大!你知道你不在的五年,我过得是什么日子吗!你知道吗!”
慕春寅薄唇紧抿,眼神凌冽,刻骨的恨意宣泄而出,那扣住她喉咙的指节绷成青白色,他一字一顿,近乎咬牙切齿,“你猜,这五年……我有多恨你?”
“呃……”樊歆答不出来话,剧痛的喉里只能艰难地吐出单调的音节。慕春寅眸中恨意越来越深,手劲越发大,她几乎听到了来自咽喉深处骨节咔咔的声响,她又痛又窒息,抓着床单拼命想挣扎,身躯却被他压制得完全不能动弹。渐渐地,她缺氧的感觉愈发明显,眼前的世界模糊起来,灯光还在头顶上晃,却更像死亡的召唤——朦胧的意识里,她奇异地看见珍姨跟慕叔叔的脸,珍姨那张跟慕春寅神似的脸庞,正对她慈爱的笑,“我家慕心是世上最好的孩子……”
慕叔叔也在那笑,“慕心,以后等我们老了,就归你照顾阿寅……你们一定要相亲相爱……”
……
床畔慕春寅的暴戾还在继续,他身下的人却彻底停止反抗。她松开紧捏着的拳头,微微张唇,用微弱到近乎濒死的声音,低低吐出两个字眼。
“阿……寅……”
只那一霎,压在她身上的人的动作骤然一僵,随后,扣在她喉上的手一寸寸松开。
下一刻,他迅速起身,“砰”地摔上门大步离开。
慕春寅走后,死里逃生的樊歆直挺挺躺在床上。缓了会后,她挣扎着起身,捂住喉咙剧烈咳嗽。
约莫在床上呆坐了半小时,她下床走到房间的角落,慢慢坐下去,双手抱住膝盖。
地板冰冷,墙壁亦是冰冷,她将背脊抵在坚硬的墙壁上,缓缓捂住了脸。
窗外雨声淅沥,她紧闭着眼,想起那个暴雨肆虐的深夜,大桥垮塌,车子轰然坠入湖中,呼救声,喊叫声……最终随着冰冷的水渐渐淹没……
卧房内光线阴暗,缩在角落里的樊歆浑身发抖,“对不起珍姨,对不起慕叔叔……”
……
晚上七点,窗外夜色幽静,办公室内灯光迷离,美人眼神也迷离,纤纤十指举着水晶杯,优优雅雅抿下一口香槟。见慕春寅走了过来,薄而精致的唇瓣勾起漂亮的弧度,娇嗔道:“慕少,从米兰回来您怎么就不高兴的样子?”
话落,柔弱无骨的双手已经攀了过来,勾着慕春寅的脖子,慕春寅弯起薄唇一笑,顺水推舟地将秦晴放到了柔软的沙发上。
柔软的床榻,愈发急促的喘息声,伴随着一件件甩在地毯上的凌乱衣裳,空气里荡漾的女人的甜与男人的香。
□□暧昧旖旎,男人的动作却突然止住,他手肘撑在床沿,视线仍停留在身下楚楚动容的脸庞上,眼神却有些放空,像是在走神。
“慕少。”察觉出他的异常,秦晴娇声唤道:“怎么了?”
慕春寅保持着俯在秦晴身上的姿势,姿势仍很暧昧,可表情却无半分□□。三秒后,他翻身坐起,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一搭,就那么下了床。
秦晴愣在床上,“慕少,您这是……”
慕春寅头也不回地向侧房走去,“看电影去。”
“看电影?”秦晴愕然——好事才开了个头,还没深入主题呢,他这就半途而废了?
秦晴有些不安,她跟了慕春寅快一个月,还没摸透他的脾气,平日他虽待她亲昵温柔,搂搂抱抱频繁的紧,却从不正儿八经碰她,今天瞧见他这么热情,她正欣喜,谁知刚脱了外套他就不来了。
她低下头,扫扫自己的身段,一身细腻肌肤,紧身性感连衣裙更显得曲线高耸起伏,怎么看都是令人血脉喷涌的妙曼身姿,为什么那人离去之时毫无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