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难接近吧,我请他帮忙救场时,他又毫不犹豫。”
樊歆笑了笑,没答话,径直去了病房。
赫祈躺在床上,看来已没什么事。他笑着拍拍她的手臂,“我没大碍了,倒是你脸上那黑眼圈,快回去补觉吧。”
……
樊歆与汪姐出了医院的大门,樊歆正要拦的回去,汪姐却突然喊住了她。
汪姐眼里有犹豫,却还是说了出来,“樊歆,有件事我瞒你几天了,怕影响你比赛的心情一直没讲。”
“什么事?”
“那个……高层把你的德里广告给秦晴了。”
樊歆怔住。
——德里是全球最大的彩妆公司,但凡能与它合作的艺人,哪怕只是一个几秒钟的短广告,知名度都会大涨,所以圈里艺人们削尖了脑袋想跟它合作。
这次德里的粉底液广告竞争激烈,樊歆没靠慕春寅的关系,毛遂自荐去的。为了拿到这支广告,她可没少想心思。如今高层们随手一挥,跟德里通通气,这个名额居然就给了秦晴。
见樊歆不语,汪姐道:“你别太难过,毕竟高层有权调动员工的工作安排。”
樊歆却问:“是哪个高层给秦晴的?”
汪姐道:“这还用问,当然是高层里最高的那个,慕总啊。”
樊歆抿唇沉默,好久后她答:“我知道了。”她向汪姐挥手,“很晚了,汪姐您回去休息吧。”
汪姐走后,樊歆没有回家,辛苦得来的广告被慕春寅给了她人,她不可能没有气。想想慕春寅还在米兰,她也不需要人回家伺候谁,便返回了医院。
赫祈虽然贵为天王级明星,可住院时身边除了助理与经纪人,连个亲人都没有,孤儿出身的她难免产生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再加上她入行后他帮了自己许多,她不忍心把他丢在医院。就这样,她在医院里陪了一晚上。
※
她是第二天早上九点回到家的,天气阴沉,浓重的乌云重重堆砌在头顶,显示还有雨要落。庭院里传来泥土的潮湿之气,空气有些压抑。
她进了家门,走上二楼卧室。推开门的霎那,她的目光掠过一道身影,怔住。
她的白色欧式小床上,慕春寅背对着坐在那,阴暗的光线里雕塑般一动不动。
他竟然回了,他不是还在米兰吗?
樊歆心下好奇,却没有开口问,广告的事她多少有些恼意,便视若无睹的走进房间,将行李箱往地上一放。
慕春寅听到她的动静,扭过头来盯着她,表情很平静,“去哪了?”
樊歆没理她,自顾打开行李箱,将换洗的脏衣服一件件拿出来,还未等她拿完,忽然“砰”地一声大响,床边慕春寅一脚踢了过来,整个箱子被他飞踹到门外,衣服乱七八糟散了一地。
樊歆吓了一跳,旋即整个人便被一股大力拽了起来,重重推到墙上,慕春寅压着她的肩膀,眉心沉沉如窗外乌云密布,“说,整夜没回来,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樊歆不知他的火气从哪来,她不想跟他硬碰,当下便转过头去。
见她好不理会,慕春寅揪住她的衣领,更大声的质问:“说,你是不是跟温浅在一起?”
樊歆莫名其妙,“你瞎想什么呢!”
“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关机!为什么连你经纪人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除了跟他苟且还能有什么!”
“你胡说八道!”
“是我胡说还是你心虚!整个报纸都在说,你昨夜上了温浅的车!怎么,旧情郎登台助你一臂之力,于是你旧情重燃,迫不及待就想爬上他的床了!”
“慕春寅你够了!”樊歆本还想把赫祈的事解释一番,此刻再忍不住,她挣脱他的双臂,“你再这样疑神疑鬼,我没办法呆在你身边!”
她转身朝外走,慕春寅站在房门口看她,眼神凛冽如寒冬腊月的北风,“你去哪?”
樊歆扭头看他一眼,一半憎恶一半不耐,“我是个人,不是你的私有物品,我爱去哪就去哪!”
慕春寅的脸色愈发难看,不怒反笑,“好啊,很好。”
他一步步走近,高大的身影拦在她面前,挡住了窗外光线,投下一片压抑的阴影。他慢条斯理,口吻却极冷,“怎么,你想散伙?想跟我撇清关系好跟他重修旧好?”他笑起来,嗓门陡然拔高,震得窗户都在颤,“我告诉你,没门!”
他逼近身来,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往门上推去:“如果没有我们慕家收养你,你早该流落街头!我们养你育你,可你是怎样回报的?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樊歆争辩道:“我过去是对不起你,可我为你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便是欠你再多,这笔债也该还清了!”
“还?”慕春寅猛地吼出来,将她往床上一摔,“我爸睡在冰冷的墓地里!我妈还在医院!她像个活死人一样躺了十多年!樊歆!你拿什么跟我还!!”
樊歆重重摔在床尾,还未回过神来,喉间一窒,一双手已狠命卡了过来,越收越紧,咽喉处的剧痛让她断断续续出声:“慕……春寅……放……放手……”
“放手?”慕春寅的笑意像刀子,刮人的疼,“我的人生被你所毁!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