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请仙尊,一往黛玉阙。”
不知何时,那稚闺姑娘浅声一呼,便默默立在一旁。
萧问道见识月关所用的“幻器”,心中自然对这一场拍卖,心中掀起一丝好奇。
他修道破境,心知一叶障目不见昆仑的意思。
“走吧。”
萧问道淡声一呼,便欲推门而出,却见那稚闺与幼娘,还是立在绿阁之中,一步不挪。
“你们两人不去么。”
心想这颇喜热闹的两人,却不看热闹,亦是让萧问道多了一丝狐疑。
“仙尊···那黛玉阙不是我等下人,能去的地方。那黛玉阙中,自然有好我姐妹两人千倍万倍的侍奉。”
稚闺回道,却是一脸淡然。
“来吧。”
萧问道淡然一呼,那言语不容他人反驳,便见稚闺与幼娘互看一眼,紧随其后。
···
黛玉阙,乃是海棠夫人所在的楼阁,算不上华丽,却也是简雅素净。
初入这黛玉阙中,一个莫名的暗香,扑鼻而来,却见这阙中卧着一颗墨色玉石,足有百丈之高。
“自承灵气,筑仙基根。”
这一块黛玉,也算的上不可多得仙物,周遭的仙气浓郁,即便是寻常灵根的道人,长此以往,说不定能淬化灵根。
“萧道君。”
海棠夫人看着萧问道,淡然一呼,似是夏日灿莲,又一一瞥身后的稚闺与幼娘,淡声道:“快请道君落座。”
稚闺听着海棠夫人所言,便知其意。
“这厅内,几静分明,乃是这黛玉阙中,极好的位置。”稚闺一呼,便请萧问道落座在大厅的一处木椅上。
萧问道淡然落座,而酒徒耷拉着眼皮说道:“这婆娘,怕是没将我们两人放在眼中。”
稚闺耳顺,却是听到也不反驳,静静立在身后。
“嘿···老友。”
不用闻声,也是心知月关,来到两人身前,粉雕玉琢的面容,却是一番市侩的嘴脸。
“中君···你的位置不在此处。”
一位身着薄衾的女子,面容清丽不可方物,挪步来到月关身前,轻声细语的说着,瞥了一眼萧问道。
“老友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月关一呼,亦是扯过一把木椅,挨着萧问道坐了下来。
人声鼎沸,却见几位熟人,怀抱古琴的琴女,轻遮面纱,却是眸烟紧闭,端坐在一侧。
“兄长···这拍卖之会,可有门道。”月关凑着玉面,贴在萧问道的身前。
“这木椅旁的铃铛,名为散财铃。若是看重哪一件宝物,摇一摇这个铃铛,即便是他人许诺万千,那也得倾家荡产,又叫天灯铃。”
萧问道听着此言,虽是面不改心不跳,亦是瞥了一眼那天灯铃,一言不发。
这哪是天灯铃,乃是作死铃!
萧问道将呵呵抱在怀中,特意小声叮嘱,才算是心安。
须臾片刻,这偌大的黛玉阙,落座足有中百之人。只见那海棠夫人,摇着丰满的腰肢,步入黛玉阙的阁中。
“诸位仙友,无规矩不成方圆。吾白帝海棠虽名不见经传,也是无名之辈,可这拍卖之事,却不可欺我庙小,辱我境低。其他的规矩么,价高者得。一应仙石,仙草皆可为天上钱,可也得入我之眼。”
海棠夫人言罢,而言外之意便是,便觉得我好欺负,我身后有靠山,也别赖账,我也不吃吃素的。
“若诸位道友,也有不可多得的宝物,也可拿来拍卖。”海棠夫人眉眼一挑,晃着腰肢喊道:“拍卖开始。”
一枚玉瓶,端坐素手之上。
海棠夫人掀开一丝瓶泥,那玉瓶之内,迸发出一丝香袅,却有一老者,嗅了一嗅,淡声道:“雪魄丹。”
“男者无用,女者妙用。”老者一呼,便又耷拉着眼皮,说出这玉瓶丹药的名字。
“一眉丹尊,所言极是。”海棠夫人一呼,继续说道:“雪魄丹,品轶为上。取自烛天界轩辕徽山的九叶雪见,乃有定颜筑魄之疗效。”
海棠夫人一呼,巧笑道:“以三枚五色钱,起拍。”
月关贱兮兮的听着海棠夫人言罢,见众人一一起拍,凑着小脸,淡声道:“兄长,嫂夫人定须这一枚雪魄丹,我买来赠予嫂夫人。”
萧问道一瞥这月关,心知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本就不欲搭理这小子。
本来,他与这月关对弈,一是无聊,二是他修为低微,也就轻了提防之心。
“不必了,这丹药配不上她。”
“嗯。”
月关颇为乖巧的答应,却还是伸出手,淡声一呼:“一枚七色钱。”
一时间,鸦雀无声。
即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海棠夫人,亦是亦是语噎,瞅着月关手里的那枚七色钱。
万枚五色钱,才抵得上一枚七色钱。
这仙界的天上钱,以“一色”为为不值钱的仙石,灵气细微,亦是最为常见。
依次而推,则是以“一色”到“十三色”,乃有七个品轶,而所含的仙炁自然是云泥之别。
听闻三十三重天之上,乃有胜过“十三色”的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