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关的掌心之上,悬着一把浅金色的石锤,锤面镂刻着三只梅花鹿,似是真物一般。
“灵瑶锤。”
那鳖妖一愣神,浑身战栗,化为人形的脸上,冒着一层细汗。
“硬王八铁龟壳,也怕铁锤锤出血。”月关拎着那柄灵瑶锤,眸中戏谑,却见一人走了进来。
“守约···不愿再陪我了。”
海棠夫人轻声一问,亦是不温不怒,恬静的眸子落在鳖妖身上,却见那鳖妖脸色一羞,脑袋一缩言道:“我想陪你,可你看看夜王星,我若再不回烛天界,怕是再想陪你,亦是万难。”
什么夜王星,何为烛天界!
海棠夫人沉默良久,从怀中拿出一枚七彩斑斓的古币,古币之上还系着一根红线,淡声道:“这帝王钱,你留在身上,也许去了烛天界,你用的到。若是曾经的那人回来,偌大的诸天也不过是他的一口点心。”
海棠夫人言罢,将那帝王钱,塞到鳖妖的手中,眼神落寞,却又展颜一笑,淡声道:“我又杞人忧天,想那不该想的事。”
鳖妖触摸着那枚帝王钱,放在鼻尖嗅了几嗅,表情猥琐至极,掌心摩擦着那枚帝王钱,言道:“若不是你留我在这清照湖,我也想不明白,曾经沧海曾经的情,我就是个大冤种。”鳖妖一呼,却将随身所带的须弥袋,放在海棠夫人身前。
“我爱你···爱你的悲喜,爱你的清欢,更爱你的蜂腰肥臀,也爱你的情意缠绵。”
“我想在漫天春色与你缠绵,也想时时与你眠缠。”
“哎,说的老子都挺起来了。”
鳖妖毫不掩饰对海棠夫人的爱慕,将那须弥袋放在海棠夫人的身前,转身出了这小小的绿阁。
却见那鳖妖,浑身泛着墨色寸芒,气势一涨,浑身长出金鳞,头顶双狡,似是战神。
“他···不是鳖。”
月关一呼,小脸一惊,那灵瑶锤掉在了地上。
“他是···大罗金仙境界的鳖。”
云舟之上的仙道,眼睁睁的看着一只鳖,在毫无天劫的预兆下,破虚三十三重天,将那天上苍穹,砸开一个大洞,便破虚飞升了!
“这哪是金仙···这分明是仙帝。”
月关一呼,却亦是淡淡的几分好奇,似是见多了此般人物,即便是仙帝人物,亦是称得上一丝惊讶。
可在海棠夫人的眼中,这位名为“守约”的鳖圣,毫无征兆的破虚三十三重天,绝对不是因为夜王星,更不是惧怕何物!
他定是看出了他人看不到的东西,看出了威慑三十三重天的人!
是谁···可能是谁?
海棠夫人心中知晓,以一位仙帝的仙识,不过一瞬间,即可明了这小小造化界的微妙变化。
“怎会是他···绝不是他。”海棠夫人扪心自问,余光落在萧问道的身上,却断定不会是他。
虽说,他这修为在造化界,也算的上中上,可若说能威慑到天道之统,万万是不可能。
忽尔,偌大的云舟之上,皆是哄堂大笑。
只见,苍穹云图之上,显现出几个大字。
“此生定要睡你。”
白之又白的大白话,惹得众人一乐,却见那几个大字后面,显现出一只斒斓的鳖,似是以五彩云图,构成的鳖。
“这大冤种···。”
海棠夫人心中一暖,不过是那鳖圣,给他人都喂了一颗定心丸。
即可定海棠之心,亦可定万修之心。
毕竟,谁的身后立着一位修为通天的仙帝,也不必惧怕任何人了。
而此时,海棠夫人身姿绰约的立在高处,淡声道:“诸位仙友,顾我海棠,长时亦有千秋,短则也有百日。那仙帝与我留下不少仙物,我海棠心知怀璧其罪的道理。故我,亦算是报答诸位顾我云舟的生意,特以拍卖。”
那鳖圣走的潦草,给的须弥袋,亦是潦草。
可这海棠夫人的拍卖之举,更是潦草!
“女子聪慧,可登大堂。夫人极慧,可立庙堂。”月关一呼,算是称赞了几句海棠夫人。
众人散去,各回各屋。
“障眼法···障眼法。”酒徒一呼,灌了一口糙酒,继续说道:“这妖圣修道的时日,肯定不算短,而且还是以武入道。那妖圣是破虚而上,可绝不是仙帝的境界,他的身上定有其他的东西,可障他人耳目,也能骗过那漫天仙神。”
酒徒本就是大罗金仙的巅峰人物,更是一界之中为数不多的顶尖仙道。
他看得出鳖妖的手段,估计也有他人看得出。
“大冤种···大冤种,好一个大冤种。”
人未到,声已至!
“我看你才是个大冤种。”
月关刚踏入这绿阁之内,就被酒徒一阵揶揄,却见摇头晃脑道:“不就是一件不错的仙器,若说这仙器的品轶,算得上极品仙器了。”
萧问道看着月关这模样,心中亦是暗暗言道:“这孙子···乃是牛皮道人的后人吧。”
他心中知晓,那轻描淡写的仙器,便是在造化界,绝对不会多过一掌之数,甚至更少。
“不过,以我粗略的目测,他拿着的定是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