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的,都是总裁身边的保镖。便没有多管,这种事他们也管不着。齐总的性情多变,到时候要是多做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后果可能是他们难以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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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公司后,沿着城市边缘的海岸线。开着车一路狂飙,舌头抵着下颚。
旁边的女秘书说着。
“齐总,你看这次拆迁,其实就是土生土长得有感情,这要像你说的那样做这么绝,那…到时候闹出点大事…”
她将企划案往车旁边位置上一扔,然后喝了一口龙井,看着一片表面光鲜华丽实则混乱的城市,嘴角下不免地往下别,带着讽刺味。
“隔天我去陈老板那进几件大物件,实在不行再加,这种事情好办。再过些天,司令要去段家金孙好似刚刚十八岁那去庆生,顺便一起也备点好东西。上次那沉香玉盏就不错。”
说完以后又换了一个表情就茶放下。
“对了,齐策月,最近在干嘛呀?”
眼神里面的狠辣让助理格外小心。她低着头像往常一样开口。
“这…”
“直说。”
“还是和以前一样经常情绪失控,一天吃不了几口饭,动不动…不是砸东西就是关房间里不出来。”助理戴着眼镜,含蓄地说着。她知道总裁最在意的就是这个病秧子姐姐。
齐策寒眼底一暗,前面一个掉头就往另一条路开。
京城一处优雅的海边别墅外,停靠着一辆豪车。
她点燃了一支烟,后面跟着两位纹身的雇佣兵。
每次来这种地方总是会心情烦躁,有时候索性就不来。但今天车开到南街,还是想来看看。
别墅的门外都是一堆雇佣兵,甚至刚刚到门口就能一如往常的听见里面砸东西的声音。女人一如既往尖锐明亮的嘶吼声。
断断续续地硬生生从齐策寒心口撕开一道鲜血淋漓的疤痕。
她扶着额,脸微微一侧,门被人用钥匙打开。
齐策寒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昏暗的别墅客厅里面透出来的一丝光,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轮椅上,带着令人心碎的脆弱感,干净得发白病态的肤色里透着青,五官端正。眼神如秋水,腿上被一条薄薄的毯子盖上,瘦得腰一手可握,与她只有一丝相像。
那双眼睛明明在害怕,在颤抖…
楼梯之上,光照之地,她高高在上坐在轮椅上,瘦得只剩骨头,无声地抽泣。看着刚刚走进来的妹妹眼泪就流了下来。
而这种无声地抽搐狠狠砸在,在阴暗里面齐策寒的心。为什么…姐姐为什么要怕她呢?为什么就不能放下沈依裴…好好的看看她呢?
一直守在她身边,护着她的人是齐策寒,而不是他妈的那个登徒浪子。
“怎么了?是不是这些佣人你不满意。”她双手推着轮椅,语气温柔,靠在她耳边。还命下人拿了把木梳子给齐策月梳着头。
好久没有给她好好梳过头,初中的时候,齐策月上台表演戏曲。她学了好久才会编头发,就只是为了给姐姐天天编头发。
“没有,她们都很好。她们只是为了生活来找一份工作。不要为难。”
她的声音细腻到极致,像潺潺流淌的小溪。齐策寒喜欢这女人嘴里绕着说话,好听,跟一只小夜莺一样。
齐策寒在十多岁的时候,姐姐才被找过来,在这之前,她被拐卖到了偏远山区受尽了苦。
也就是在刚刚回京城的那段时间遇见了自己年少时候唯一的光,沈依裴。
而温柔又单纯的病弱姐姐,却也意外成了这个恶魔妹妹心里面的那束光。
这种男人从小出生在豪门家庭,他怎么可能单纯,他玩过的女人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多少女人被他玩得醉生梦死。
这样的男人配不上自己的姐姐。
而齐策月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妹妹性格手段非常人能比,从小就是一个可以把老师逼哭好几个。玩猎枪,骑马样样精通。把鸟打下来,然后放进笼子里,听着它窒息痛苦时候发出的呜咽声。小时候说得话就阴森森的,长大之后,稍微会了一些伪装,但骨子里还是一匹吃肉不吐骨头的狼。
她穿着一件黑色吊带若隐若现还能露出腰窝,黑色的短发被扎了起来,显得面容愈加寡淡中性。可只要一笑,狐狸眼便如同夏日雨夜惊天动地闪电分离天空那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