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成子也不理睬他,合掌拍拍手,只见一张大网从高约二十几丈的杉树上落了下来。
里面被紧紧困着的正是云羽涅.,二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一惊。
云成子见状,调侃道:“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你那网乃是由园蛛精的蛛丝织就,逃是逃不掉的。
跟我斗,二位还嫩了点,待那两个叛逆之徒捉来了,再一并处置,黄泉路上也好凑个伴。”
“蛇精,休要猖獗,既然落入你手,杀剐随意,不过临行前倒有几个问题要问问你。”
云羽涅眼见无有生机,索性放下心来,遂问道。
“好啊,看在你即将归西的份上,有何不明之处,贫道有问必答。”
“道隐法师现在何处?”
云成子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他可是我的好道兄,岂能看着他再受轮回之苦,还是我这里比较安逸。”
“呸,无耻之徒,老法师好心收留你兄妹二人,你又如何下得了手?”
“这壶瓶山乃钟灵毓秀之地,云雾观又是灵穴所在,这般福分,他一介凡夫俗子如何消受得起?”
这时,几位道人正押解着钟离义、钟离木,还有一位中年道人打远处走来。
见到云成子躬身施礼:“启禀师尊,这俩个逆徒弟子给您带来了。
还有这个不知死活的紫云道人也一并擒到,望师尊处置。”
云成子来到钟离义面前,抬手拍着他的脸颊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亏我兄妹二人如此看重你。
竟与老子玩起了阳奉阴违,今日落到我的手里,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死蛇精,我早就猜到是你吞了我的几个师兄弟,又捉来山下的婴孩练功。
只是苦于没有法力对付你,该死的理当是你。”
“呦呵,知道还蛮多的嘛,是又如何?现在岂不是有点太晚了。
不过幸亏有你厉南征师弟给我兄妹通风报信,不然还真会死无葬身之地。”
云羽涅定睛一看,那个叫厉南征的正是今日上山遇到那位,不由得厉声质问道:
“原来是你们几个内奸作祟,勾结蛇精,陷害同门师兄弟,天理良心何在?”
未及那个道士搭话,云成子发出一阵狂笑:“勿要再呈口舌之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老夫先吃了你们几个打打牙祭。”
话音未落,歘的变出一颗巨大的蛇头,呲出尖利的牙齿,吐出长长的血信子,欲将三人吞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哪位唤做紫云的道人忽然双掌一翻,道了一声:“别做梦了。”
眼见着数万根飞针从他的掌中飞涌而出,齐刷刷向云成子爆射过去。
云成子大吃一惊,急速闪身躲过一旁,变出蛇尾猛地一扫。
紫云道人眼疾身快,趁势一跃而起,闪身来至安杜衡身后。
一甩左掌心,出其不意的打在那条缠着他的巨蟒身上。
耳听得那条蟒疼得妈呀一声,一下子松开他。
安杜衡一见,抽出寄奴剑奔着她的身躯拦腰劈下。
不想那条巨蟒就地一个翻滚,化成云行子的模样来到云成子身旁:“哥哥,怎么办?”
“无妨,就凭这俩个家伙,还不是你我的对手,看我眼色行事。”
言罢,朝着云行子咂咂嘴。
云行子心领神会,随即张开血盆大嘴,与云成子同时喷出两团黑色的烟雾直扑二人面门。
“有毒。”
安杜衡大喊一声,一手将宝剑飞出,斩断了云羽涅的蛛丝网,一手薅起紫云道人,飘然跃上树顶。
云成子兄妹一见,同时化作两条巨蟒,一条直直的竖起蛇身追逐过来,一条用大尾巴缠住粗壮的树干使劲摇晃。
紫云道人一不留神,失足从树顶跌落下来,正好被那条云成子化成的巨蟒陡然缠住。
云成子拼死命的勒住他,口里喊道:“去死吧。”
云羽涅拂掉身上的蛛丝网,正欲挥舞噬磕剑过来帮忙。
只见紫云道人陡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刺猬精,浑身的毛刺硬尖无比,毫不费力的扎进他的蛇身里。
顿时,云成子浑身布满了成千上万的小洞,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
云成子急了,松开紫云道人,巨大的身躯一扭,又奔着云羽涅扑去。
云羽涅趁势对着他幻出纯金的擎天盈穟斗,只见鼎周用百宝镶嵌的“民、食、道、天”,四个大字突然跃将而出。
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飞快的旋转起来,瞬间形成一股巨大的漩涡将其吸入斗内。
云行子一见哥哥被擒,登时拼劲全力对着云羽涅喷出一团浓重的毒液。
安杜衡与紫云道人见状,同时左右夹击,将她打得在地上剧烈的翻滚着。
云羽涅正要取她性命,忽听天边传来一声如莺啼般婉转的音声:“道长,手下留情。”
众人闪目一望,方觉东方已经发白,一位身着红装的仙子踏着云浪飘然而至,身后跟着的三位仙童个个眉清目秀。
云羽涅不知其为何方神圣,依旧谦恭的问道:“但不知仙姑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尔等想必是子虚的弟子吧,本座乃洞庭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