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丁点恩宠,竟敢忤逆您这位堂堂的四品大员,您也真咽得下这口气。”
再看高刺史的火腾的一下被撩起来,也拿起惊堂木一拍,断喝道“易子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与本官如此讲话,程大人何在?”
“回大人,程大人勾结国舅府,指使手下毒害前任县令许如才与草民扶庭远,证据确凿,还没等宣判,刺史大人您就来了,为了给您腾地方,已被下官押入大牢了。”
高刺史霍的站起来,几步来到易子虚面前,一把薅起他的脖领子,瞪着死牛一样的眼睛怒吼道“易子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通报本刺史,擅自拘押朝廷命官,本大人命令你赶快放人。”
易子虚掰开他的双手道“大人,现在说也不晚吧,至于放人嘛,万万不可,有道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程大人所犯无一不触犯律法,桩桩件件铁证如山,下官岂能营私舞弊?”
“你待如何?”
“自然是按律当斩喽。”
“你敢?”
“有何不敢?”
高刺史被易子虚气的都快发疯了,腾腾几步又坐了回去,大声言道“恐怕你还没有这个权利吧,来人呐,速到大牢将程大人一干人犯带回刺史府,本刺史要重审此案。”
只见此时易子虚不慌不忙,抬手喊道“且慢,刺史大人,您说下官无权审理此案,你看此人可有权利?”
言罢,从怀中掏出一枚木制的发簪。
高刺史见状,发出一声狂笑“哈哈哈哈,一枚不起眼的发簪就想让本刺史低头?易大人,你不是三岁孩童吧??”
“是不是三岁孩童,刺史大人先看看木簪,再言不迟。”
魏国舅好信,一把抢过木簪,左看右看,忽然惊呼道“易子虚,这可是当今皇帝的发簪,我进宫时亲眼见皇帝带着的正是这枚,凭借此簪可以调兵遣将,如何到了你的手上?!!”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皇帝曾言“见发簪,如朕亲临”,尔等还不见驾?真想造反不成?”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齐齐跪倒,三呼万岁。
易子虚举着发簪,问高刺史道“刺史大人,人犯是否还需带回刺史府重审?”
高刺史耷拉着脑袋道“高某不才,高某惭愧。”
言罢,一摆手喊道“撤!”
魏国舅也摇着沉香扇往外走,易子虚朝石勇一使眼色,石勇会意,上前拦住他道“国舅爷,这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
魏国舅一愣,欲待喊高刺史,高刺史早就没影了。魏宁气的一跺脚,转身指着易子虚问道“你小子简直胆大包天,连本国舅都敢阻拦,活腻歪了吧。”
“国舅爷,来到我这钱唐大堂,易某只认王法,不认得什么国舅。”
话音未落,已回转身,重新坐定,一拍惊堂木道“魏宁,你指使师爷曹如晦,与程大人沆瀣一气,欺上瞒下,杀人害命,桩桩件件均脱不了干系,还不从实招来?”
魏宁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站到堂上受审,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拖延一天算一天,高刺史必会想方设法营救他。打定了主意后,魏宁的态度顿时变得谦恭起来“易大人呐,您适才言说的这些事,魏某全不知情啊,定是那曹师爷暗地里打着本国舅的旗号,为虎作伥,本国舅冤枉啊。”
易子虚早就知道他要来这一出,微微一笑道“国舅爷,今天的案子本大人只审了一半,来呀,带曹如晦。”
时辰不大,曹如晦被带到大堂。
“曹如晦,适才程大人供出受你指使,加害前任县令许如才与扶庭远,你可认罪?”
“大人,借小人几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加害朝廷命官,这些都是…都是国舅爷授意的,小的只是奉命传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