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乃因这只七彩猪妖误入猎户陷阱,被农夫刘良救了回去。
结果他竟丧尽天良,将这只母猪杀了,可怜她肚里还有一窝崽子。
猪妖的两个女儿气不过,便咬死了他,又附在他两个女儿身上。
一日,二女发现陆老爷穿的猪皮坎肩竟是拿她娘亲之皮制成,便开始刻意报复,这才有了洞房那场血案。”
“六子,不对呀,陆员外的金孙办满月宴的时候,本官还去喝喜酒了呢。
儿媳便是柳月影啊,莫非死人还能复生不成?”
孙响疑惑地问道。
“大人,这说来可就更悬了。这陆家也不知祖上积了多少德,竟遇上了罗浮山的二位仙长。
使了一招借尸还魂,竟把那柳月影救活了,您说这事神不神奇?”
这时,马胖子言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两位仙长一个是我原来大师伯,现在璇鼎宫之主。
一位是我凤师伯,就连紫云观的紫云道长也是他们度化成仙的。”
六子闻言,方才明白眼前这两位道长竟是来至罗浮仙山,顿时连连鞠躬,就差给二人跪下了。
口里还不住言道:“原来二位竟是仙长,怨六子眼拙,望仙长大仁大量,宽恕小的。”
顾蔓青摆摆手道:“切莫如此,我等也不是什么仙人,只不过会些道法罢了。”
孙响也言道:“六子,这两位道长原是本官结拜兄弟,无需多虑,去忙你的吧。”
六子又再次给顾蔓青、马胖子鞠了一个躬,这才倒着退了出去。
顾蔓青端起一杯酒:“哥哥,你适才言说的这个消息对小弟十分有用。
稍后小弟便要再上封龙山走一趟,保不齐还会心想事成。来,小弟敬你。”
三人用完饭食,孙响自去忙衙门里的事,顾蔓青则与马胖直奔紫云观。
待见到新观主冯翌表明来意之后,冯翌十分热情地将二人让至内室奉茶。
“七真子与凤婵依二位道长来紫云观时,还是贫道接待的呢。
彼时,师尊紫云道人因收那赤眼猪妖时受了伤,便躲在老君的神像内疗伤。
想不到短短几年时间,师尊已修得仙身道体,七真子道长也做了璇鼎宫之主,皆是可喜可贺。
不过,师尊将那猪妖压在镇妖塔下,除非他亲临,否则是解不开此塔封印的。”
“哦,却是为何?紫云道长所结的封印竟如此厉害?”
顾蔓青不解的问道。
“顾道长误会了,据观志记载:紫云观前身唤做太虚观,乃是禹王为了守护镇妖塔而建。”
“莫非此塔下镇守着上古妖兽?”
“正是”
“贫道所料不差的话,应该那条作恶的蛟龙吧。”
冯翌伸出大拇指赞道:“道长所言极是,此塔地下九层,地上九层,顶上置有用雷击木所制的护塔宝伞。
要知道这雷击木原是封龙山里的一株千年桃木,被天雷击中后,居然有一部分没有燃烧。
此景正好被禹王见到,遂成了这件至阳的法器。
塔的四周挂满了八十一个三清铃,振动法铃,便如三清降临,神鬼咸钦。‘’
“这地上、地下每层都压着不同的鬼怪吧?”
一旁的马胖子问。
“不错,镇妖塔每层都结有不同的法阵,按鬼妖威力大小,关押在不同层级受罚。
那条恶蛟便压在最下层阳平治都功印之下。法印照处,魅邪灭亡。”
“那赤眼猪妖押在第几层?”
“地上一层,每日受天蓬尺责打。那尺六面雕满日、月、三星、北斗七星、南斗六星等图案。
可去除她内心魔障,助其早日改邪归正。因此,只有历代观主秉承天命,方可开启此塔。”
“原来如此,冯道长不即是新观主吗?如何开启不得?”
冯翌摆摆手道:“不瞒道长,师尊紫云道长修成正果之后,本欲去往罗浮山答谢。
殊料路过壶瓶山云雾观,阴差阳错便留在那里传授道法。
前段时日,特遣其座下弟子前来此地传信,令我接替他掌管紫云观。
但贫道只得了一个观主虚名,尚未传承其他。师尊曾言说,待其日后还归此处时,再行教授不迟。”
顾蔓青闻言,不由得眉头一皱道:“这可如何是好?
此去壶瓶山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回,怕是会过了七日之限。”
“顾道长,贫道有些拙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
“按顾道长所言,此次来封龙山乃是为了寻找室宿之守护神。
不过以贫道浅见,应该不是压在镇妖塔之下的那只。
这只猪妖曾咬死过农户刘良,又害死过柳月影,还侵占了陆公子的身体。
如此邪恶之辈,尚在受罚之期,如何当得了星宿之守护神。
而她娘亲七彩猪妖便不一样了,此妖秉性醇厚,从未害过人,甚至连害人之心皆未生过。
贫道已多次为其超度,如今她已放下所有恩怨,灵魂纯洁无染,没准是她也未可知。”
顾蔓青细一思忖冯道长之言,也觉得十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