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嫱嫱,你不会是……”
苏嫱用行动回答他的问话。
薄肆手里端着狗盆,彷如抱着一座千金重的大山:“你,你饿了吧?我,我去给你做饭?”
苏嫱指着餐桌上的饭菜:“展霄已经做好了!”
“那我给你放洗澡水?”
“洗澡水还要放?”
热水器一打开就能喷出热水,小小的厕所又没有浴缸。
“那……”薄肆绞尽脑汁道:“嫱嫱,我给你找换洗的衣服好不好?”
“你知道我衣服放哪儿?”
“我……不知道!”薄肆硬生生将知道二字给吞了回去。
其实他常常趁嫱嫱不在家,就跑进她的卧室,美其名曰打扫,床下衣柜统统都没放过。
看见地上脏了,就拖一拖,衣柜里衣服乱了就叠一叠。
但显然,苏嫱不给他这个机会。
她房间干干净净,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枕头被子宛若一块豆腐工工整整地放在床单上面。
可以说,苏嫱的洁癖很严重。
让薄肆都望尘莫及。
转眼看见自己的东西,仿佛连空气都是杂乱无序的。
分手的几天,薄肆曾偷偷给撬了苏嫱的家,偷走了她的几件衣服。
男人蜷缩在床上,靠抱着衣服汲取里面的味道入眠。
可味道散了,他又失眠了!
薄肆整个人都燥郁不佳。
想到那些不痛快的回忆,他就难受。
回忆暂时结束,薄肆低头注视着昂着脑袋求投喂的大黄,眉心皱起一个川字。
“嫱嫱,我想上厕所。”
他不喜欢狗。
不喜欢毛茸茸的东西。
但大黄是嫱嫱喜欢的。
他可以说服自己去喜欢它,只是这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接受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
苏嫱歪了歪下巴:“薄肆,你……该不是拍了吧?”
传闻的小病爷可是神佛都不在意的。
难道他还有害怕的东西?
“没,没有!我不怕!”薄肆快速抓住苏嫱的手:“嫱嫱,我……我想喝水!”
“喝水?”苏嫱哑然失笑:“刚刚不是还说了要上厕所?”
怎么一会儿工夫就要喝水?
“我……我喝了再上厕所,可,可以吗?”
可以吗?
苏嫱想笑。
这不是你自己的事情吗?
“当然可以!”
她难道还能禁制他喝水上厕所?
听到她同意的话,薄肆不由得松一口气。
“那你……”
“嗯?”
苏嫱扫过他握紧的手:“不放开我,怎么给你倒水?”
“咳~哦!”
苏嫱挑眉:“哦,你倒是放手啊!”
“我不想你为我受累,还是我自己去吧!”
“……”
“狗东……大黄,你来喂,我自己去倒水喝!”
他快速将狗盆塞进苏嫱手里,转身要走。
腰间揽过来一只手,苏嫱将他硬生生掰了过来:“薄肆,你是不是害怕狗?”
“不,不怕!”
“说实话!”
“就,有一点点儿怕!”
苏嫱皱眉。
一见她皱眉,薄肆立马乖乖解释道:“就是没习惯养宠物,不过大黄不一样,它是嫱嫱喜欢的,我会努力接受它的。但是……”薄肆愁眉苦脸道:“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接受的过程?”
一下子让他接受,他有点适应不过来。
“为什么不早说?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去喜欢?薄肆,我不喜欢你迁就我!”
每个人都有可以接受和不可以接受的东西。
他没必要为了她强行让自己接受自己难以接受的东西。
“嫱嫱,不是的,你误会我了,并没有不喜欢大黄,只是我没试过跟动物接触,大黄那么乖,我想和它玩,只是我没做好准备,你看,我能摸的,我不怕大黄的。”
说着他已经伸手放在大黄的头上,夺过苏嫱手里的狗盆倾下身喂大黄。
“似乎……”薄肆注视着大黄吃的那么欢,如是道:“也不那么难以忍受,还,还挺好玩的。”
对比其它的狗,大黄形似二哈。
却比二哈更通人性,聪明机灵。
拥有敏锐的洞察力让它很会判断对方对它抱有一种什么样的心思。
凝视着眼前这一幅温馨的画面,苏嫱不由得露出浅浅的弧。
俩人喂完大黄,苏嫱就要去洗澡。
洗完穿衣服的时候,发现一件衣服忘带了。
“薄肆!”
薄肆跑到厕所门口:“嫱嫱?”
“我衣服在床上,帮我拿一下!”
女孩子不穿内衣,宛若裸奔。
“哦!”
薄肆并不清楚她说的衣服是什么衣服。
当他迈入苏嫱的卧室,熟悉找了一圈,瞥到床上的小东西时,耳根当即就红了。
是,是这种东西啊!
他呼吸急促地走到床边,弯腰,伸手,捡起那一件小衣服,漂亮的宝蓝色瞳孔殷出一抹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