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气飕飕,静谧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苏嫱放轻的脚步声也能听见。
遇到里面也阴冷,味道着实难闻。
苏嫱走到深处,对下面的味道立刻反胃起来。
她忍不住撑在冰冷的石墙上。
这股味道她无比熟悉。
是血腥味儿。
陈旧的血腥混合着新鲜的血液。
衍生出一股刺鼻的难闻味儿。
一股干呕涌上喉咙。
苏嫱缓了缓,喂自己吃了一颗药,压下这股恶心感。
这才舒服好多。
这种药可以有效地阻断外界的气味儿。
苏嫱重拾步伐,走下台阶。
走到底。
生锈的铁门染着褐色斑斑的血迹。
地上要是深褐色的血迹。
没清洗干净,或者根本就没有清洗。
一根根大铁柱耸立成排的铁门,碗口粗的铁链锁。
锁眼也被心血堵死了。
大概是猜不到有人会进来,这是一般的玄铁打造的锁,用钥匙不用密码。
苏嫱拔掉头上的筷子,一头被她磨的尖细,完全可以插进锁眼。
吧嗒。
苏嫱打开锁。
快速接住落下来的大锁,手心里的铁锁沉甸甸的。
用力推开厚重的大铁门,发出嘎吱一声。
一声声痛到极致的呻吟从里面渗透出来。
仿佛用生命在呼痛。
里面一排排整齐有序的光滑桌子,白衣大褂挂在衣架上,医用物品一件件置放于玻璃柜子里。
泡涨的福尔马林黄色液体里面浸满的肢解品……
玻璃容器,泡到发烂的……
只是一眼,便叫人心生胆寒。
一股油然而生的恐惧从心口不可抑止地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