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狂是一条巨无霸蝮蛇,小病爷那次炸m国基地路过无人岛捡回来的,一直喂养在侧堡后面的地下监牢里,嗜杀、擅绞、无肉不欢。
上一次见它还是活吞了一个不听话的‘死’人,沾着血淋淋的粘液,吞了又吐。
每每想到,风轻扬都会恶心地吃不下饭。
那段时间,他足足瘦了五斤,至此不敢再踏进那片阴森森尖顶的侧堡一步。
脑海里浮现蝮蛇巨大狂野的身形,风轻扬忍不住抖了抖鸡皮疙瘩。
哪敢犹豫,拽起面前的酒瓶,咬开酒盖,咕咚咕咚往肚子里灌。
某位病娇唇角潋滟,笑容风华绝代,坏的让人想咬死他。
“好喝吗?”男人薄凉的手指挑起风轻扬的下颌,比酒精还冰冷。
风轻扬禁不住冻彻心扉:“好好喝!太好喝了!”
马达他敢说不好喝吗?
前脚说出口,下一秒就被某人连瓶塞嘴里信不信?
“好喝你就多喝点!”头顶男人笑容依旧潋滟,祸国殃民的样子,坏的骨子里。
风轻扬抱着酒瓶继续往嘴里灌,倏然开始为那位女土匪烧香点蜡了,得罪这货,她下半身堪忧。
那位下半身堪忧的女人似乎并无不适,靠站在窗边,风缭乱她的发,露出半边可怖的脸。
手里烟雾袅绕。
叩~
取出嘴里的烟蒂,苏嫱将她摁灭在窗沿里,扭过脸,苏曼曼杀气腾腾地冲进来。
一把揪住苏嫱的胸襟,苏曼曼眉眼都燃起狂肆火焰。
“丑八怪,是不是你故意害我?”
苏曼曼浑身湿透,蓬头垢面将那张肿胀的脸不加掩饰地暴露在苏嫱的眼下。
这张脸可比苏嫱的左脸丑多了。
肥厚肿大,宛若猪头。
苏曼曼早就被气得不轻,毫无理智可言。
她满脑子都是杀了丑八怪泄愤,一定是她故意陷害她。
她就说这死乡巴佬穷的跟条死狗一样,丢了块豪表竟然都无动于衷,果然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苏嫱危险地眯眸:“放开!”
“我放你骂了戈壁,贱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故意等老子栽跟头呢?”
“这不都是你自作自受?”苏嫱薄肆的红唇挽起,言辞间淌过最极致杀意的狠:“难道是我让你动了贼心,偷我东西?”
“你故意的,是你故意引诱我看到……你这个贱人,你偷了表却诬陷我,您差点害死我!”
她今天被莫名其妙打晕,扔进了一个黑屋子里,差点被几个肌肉男那啥,之后昏迷醒来就在咖啡馆衣衫不整躺在门口,那么多人拍照对她指指点点。
要不是她现在的脸没几个人认识她,苏曼曼都要成为名门圈里的笑柄,抬不起头了!
都是这贱人陷害她,苏曼曼眼底像释放出凶残野兽的恨意盯着苏嫱,想掐死她。
只见她优雅闲适地抬臂,弹了弹苏曼曼的肘腕,紧跟着苏曼曼的整条胳膊都麻痹抬不起力气。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大惊失色。
“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最讨厌别人碰我!”
松开苏嫱的胸襟,苏曼曼的手宛若鸡爪一样张牙舞爪。
她抱着这只没有只觉的胳膊,抬眸狠狠盯着她。
伸出长手指,漫不经心拍了拍胸口的衣服。
苏嫱就依靠在窗口,抱胸回视着苏曼曼。
一阵惊雷劈下,妖异的闪电在她脸上投下阴影,左颊可怖的红色胎记登时映入苏曼曼眼底。
宛若诡魅。
虽然早就见识过她这张鬼哭狼嚎的脸,苏曼曼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女人低垂的下颌慢慢扬起,将脸全方位地放在苏曼曼眼前。
“鬼,鬼啊!”
苏曼曼心脏抽筋,脚步后退,吓得落荒而逃。
她忘了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
苏嫱唇角捩起一抹嘲弄。
脱掉被苏曼曼碰过的外套,点火拿在窗口烧掉了。
这一夜暴风雨喧嚣。
那件外套从她指尖化为灰烬,灰烬吹散在雨夜中。
苏曼曼跑到自己的房间,一把扑进大床,听到外面汹涌澎湃的闪电声,扯过被子将瑟瑟发抖的自己裹住。
等她抖擞完,让下人放了水,躺在天鹅浴缸里,水雾袅绕里,那只左臂还是提不起任何力气。
苏曼曼心慌了。
狠狠揪那只胳膊,连最起码的疼意也感受不到。
苏曼曼霍然从浴缸里跨出腿,镜子里的女人布满狰狞和慌乱。
“周妈,周妈,叫医生!”
很快医生赶来了,别墅里全部人都被惊动。
只有苏嫱的房间静谧如斯。
检查完,张医生古怪地望着她。
“张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张医生皱眉:“二小姐的手没有任何问题!”
“你放屁!”苏曼曼单手撑床,愤懑瞪着买面前的张医生:“我手没知觉了,你到底会不会治病啊?庸医。”
张医生脸色变得好难看,转身拎起他的箱子:“抱歉,是我医术不精,治不好二小姐的病,恕我打扰,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