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嫱玩着手里的银行卡,苏长远还以为她不好意思接受,遂劝道:“快拿着吧,去大商场买些包包啊鞋的,我看你连套像样的化妆品都没有,上大学了,还是要注意形象。”
“我看上了一款包包。”苏嫱淡淡地说。
“需要我让司机载你去买吗?”
苏嫱挑眉:“包包五十万!”
苏长远差点跳起来:“五,五十万?”
若是之前,五十万他不过眨眨眼的时间。
但今世不同往日,他正缺钱的时候。
不禁有些心疼,苏长远迟疑道:“我们不跟他们攀比,大学生还是要把更多的心思放学习上,不求最好,但也不能太差。”
“我很喜欢。”苏嫱敛下眉眼,手里的卡捏在细长的两根指尖。
“我见苏曼曼今天背的包少说有百万呢!”她轻描淡写地说道,苏长远下意识解释:“你说那鳄鱼包包吧,假的。”
“算了,这卡您拿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养活自己,穿这身衣服很舒服!”
苏长远咬咬牙,又摸出一张卡:“这里面有五十万!”
他想去拿苏嫱的那张十万卡:“你拿去买包包吧,你看爸爸是不是对你最好?”
到嘴里的东西又怎会让它跑了?
苏嫱反手攥住两张卡,苏长远扑了个空,他肉疼道:“爸爸最近有点金融危机,这十万你看能不能……”
“嗯,我会省着点花的。”
苏长远:“……”
一下子丢了六十万,肉疼。
从小房间里出来,他不敢跟林艺珍说,怕她会跟自己闹。
“怎么样?”
“嗯!”
“那你还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
“烦公司的事情!”
“没事儿,一个小姑娘,单纯得很,你是她亲生父亲,只要你稍微对她好点,这种缺爱的小姑娘准会感动地稀里哗啦,扔你拿捏。”
是吗?
苏嫱戴着耳机,菲薄的唇瓣裂开一抹嘲弄。
与此同时,一盆冷水泼来。
苏曼曼打了个寒战,睁开眼,浑身湿淋淋的。
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
苏曼曼一脸蒙蔽地望着四周。
三个光着膀子大墨镜的肌肉男胯站在面前。
房间幽暗。
苏曼曼瞪大眼:“你,你们要做什么?”
她蹬着腿不断后退着。
“我,我有钱,别,别杀我!”
苏曼曼去找自己的包包。
光膀子的肌肉男弯腰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将上面松松垮垮的男性手表硬给她拽下来了。
苏曼曼的手腕破开了皮,疼得她叫出姨妈声。
戴着墨镜的肌肉男像是没看见她,转身走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风少?”
那位叫风少的男子伸手接过手表,瞅了瞅:“啧,还真是。”
风轻扬穿得人模狗样,和这里三位肌肉男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苏曼曼像瞬间抓到救命稻草,猛然冲到风轻扬的脚下:“救我,救我,我,我给你钱!”
风轻扬俯视着脚下的女人。
眼底的鄙夷掩映不住。
难怪小四爷都不屈尊降贵亲自来了,这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敢打劫他的那个女土匪。
风轻扬扬眉笑得深意,瞥了眼身边的大保镖。
保镖赶紧过来将苏曼曼拖走。
“知道我裤子多少钱?削尖了你的脑袋都赔不起,以为自己有了个一千万都是大佬了?”
耳机里传来男人低哑迷离的命令嗓音。
“问她表从哪里来的。”
“ok!”
支起腰背,风轻扬踩着纤尘不染的白色皮鞋碾压到苏曼曼面前。
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面前的苏曼曼,摊开手心里的腕表:“这表你从哪里来的?雾槽,哪里来的丑八怪?”
风轻扬忙后退两步,扶着胸膛,俨然被吓得不轻。
一个小时前小病爷只是来看了眼,落下句不是她,扭头就走。
又见到这女人胆小如鼠的模样,必须不是她了!
既然不是她,风轻扬对她的态度就明确多了。
苏曼曼颤抖个不停,悻悻地目光扫过手表:“这表不是我的。”
“我当然知道这表不是你的,你买的起吗?”风轻扬嘲讽地斜过她,威胁:“我可没说过我不会打女人啊,你最好别给我耍小聪明,快说,表从哪里来的。”
风轻扬晃了晃闪闪发亮的匕首,苏曼曼骤时心头一跳。
“我说,我都说,这表是丑八怪的,丑八怪是我妹妹,她叫苏嫱,她,她送我的,我要是知道这表是她偷得,打死我都不会要,小哥哥,你放过我吧?真的跟我没有关系啊!”
苏曼曼被摁在湿漉漉地板上,哭得不能自已:“我都说了,真的跟我没有关系,你们要找就去找苏嫱吧,表是她偷得,那个丑八怪手脚不干净,最喜欢偷别人东西了,她,她是农村杀猪的,没受过好教育,只有她才能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
“聒噪!”蓝牙里响来雄性不耐烦的嗓音。
风轻扬连摆手道:“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