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了。”说完头都不回就走了。
周晓晨站在窗边上看了个全场,那不同就在于此,小丫头从始至终连眼角都没往这里瞟过。是生气了,这样的表达再明显不过,是什么时候,那小丫头竟然也学会了这招了。
桂月梅把食盒打开,将里头摆放着的桂花糕取了出来,拿了一块走到弟弟的窗边上:“你还没和诗诗讲明白?”
“讲什么?”周晓晨明知故问:“有啥好讲的。”她有心里却实想着别的女人,这一点她没什么可辩的。
桂月梅却因他的态度想岔了去,她惊讶道:“你,你,你真的对那个秦小姐动了心思?”自打那秦家小姐在村子里露过脸后,村子里隐隐就有了那么一种说法,说弟弟被有钱家小姐看上了,指不定也会成那个为了前程不顾信义的负心人,桂月梅是不相信这话的,自己弟弟那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哪会为了前程去做那样的事,可是,若是对别人动了心,想着弟弟出去游历回来后的变化,她倒有些不确定了。
“姐,你想什么呢。“周晓晨看她的表情就晓得肯定是想岔了,伸手探出了窗,趁着姐姐失神从她手里拿了糕点,不等她有反应,先把糕点头入了口中,这糕点的滋味她一尝就知道出自谁的手,心底的纠结便又升了出来,咽下糕点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对那秦小姐没动过心思,只是,有一些问题我想不太明白。姐,等我想明白了,我会和诗诗好好说的。”
这话桂月梅听得似懂非懂,末了她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你呀,要想明白了就早些和诗诗说,别拖久了两个都难受。”
施茂的棺材是在桂月清回来的第二天下葬的,棺材里面放了一套衣服一双鞋。他没有儿子又没有侄子,连个摔盆的人也没有,桂老三不忍他如此凄凉不能善终,想了半天决定让儿子来摔,按理来讲古时有婿不可摔的规矩,可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
周晓晨并不在意所谓的忌讳,起棺前用力将盆摔得粉碎,随后桂家兄弟们亲自抬了棺木走出了老宅。
施茂埋在了施家的老坟边上,横死不能入祖坟以免坏了后人的气运,虽说施家从某种意义来说已是绝了后,但总归还有施诗这一点血脉,是以还是按旧例。
挖坑下棺上土,一众人清晨出发,花了好半天终于建好了衣冠冢,纪氏带着女儿跪在坟前免不得又是一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