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夏家庄团,夏七七才发现家里一大家子都在大厅里等她还没有休息。
夏七七看看满脸疲惫的爷爷和挺着大肚子的二嫂,眼眶一红:“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夏老爷子分明的松了一口气,站起身:“回来就好,大家都早点休息吧。今天忙了一天。”
夏老爷子看了跟着进来的湛谨行没有说话,但走的时候冲夏家兄弟使了个眼色。
夏展言先陪冷青青回屋休息了,夏展庭和夏展青拦住想跟着夏七七上楼的湛谨行:“客房在后院别居,湛少这边请。”
湛谨行倒也没跟他们起冲突,只是冲着夏七七的背影喊:“夏七七,我的伤可是为你受的,你要对我负责。”
夏展庭淡道:“我们都是男人,湛少伤在哪里,我和四弟都可以替你上药。”
湛谨行瞪着夏七七:“夏七七,你不是不想欠别人的么?你要不给我上药,你就是欠我的。”
夏七七脚步一顿,控制着自己即将暴走的情绪,咬牙道:“去客房等着。”
湛谨行虽然跟夏七七直接接触的时间不多,但她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知道她既然这么说了也就不会赖账,自觉地跟着夏家兄弟去了别居客房。
庄园有一个主体城堡建筑,后面有一些独栋小别墅是客房。
湛谨行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听着窗外的鸟唱虫鸣,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夏七七提着药箱来到客房的时候,就见湛谨行侧身靠在窗坐着,手支着额角,睫毛微垂,平时那样傲慢的人竟然生出几分忧郁来。
啊呸!
忧郁个屁!
夏七七把这个词从自己的脑海中驱中,把药箱往他面前的桌上一放:“趴好!”
湛谨行竟然十分配合地起身趴到床上。
夏七七看着他那一身衣服,不耐烦道:“没长手吗?自己不会脱吗?”
湛谨行一话不说坐起身就把衣服裤子脱了,干脆利落。脱下来的时候,后腰和手臂原本结好的伤口再次撕裂跟布料粘在一起。
夏七七面无表情地往伤口上倒了一瓶双氧水帮助布料和皮肤分离,湛谨行痛地脸色苍白,但从始至终都没有出过声。
夏七七暗骂了一句活该,然后开始给他消毒上药。
还是之前用的药膏,抹上之后有股清凉的感觉。
夏七七把药膏给他留下:“要是想好快点,晚上就自己多设几次闹钟起来换药。要是不想好快点就等我明天早上给你换药。”
说完她就要走,结果没走两步,手就被人拽住了。
夏七七顺着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看到手主人的脸上,一脸冷漠:“干什么?”
湛谨行的声音有些疲惫:“我不知道林珊珊给你打过电话。”
夏七七扬了扬眉,嗤笑一声:“所以?你是想说录音里的话不是你说的?”
湛谨行看着她:“不管你信不是……这是事实!”
“所以?”
夏七七冷笑一声:“那凌叶给我的离婚协议总是真的吧?你帮林珊珊背锅让我成为满城皆知的弃妇总该是真的吧?”
湛谨行皱了皱眉,这个女人怎么像块臭石头一样。
亏他为了跟她解释,还特意跟她回家。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