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监控室里出现滑稽的一幕。第三平民区区长邢祖德,带领二十余名官员,面对镜子,对内务部成员品头论足。
雷一凡走进监控室,冲官员们笑。他笑得很夸张,也很狡黠。他在毫不掩饰地告诉人家,他不怀好意。
官员们领教过雷一凡的个性。为了换取雷一凡的好感,官员们都用点头微笑的方式向雷一凡讨好致意。
邢祖德向雷一凡这边挪了挪,似乎有话要问。邢祖德的秘书连忙走过来,客气道:“雷一凡先生,能让你的人放下手里的工作,给大家介绍一下儿吗?”
邢祖德的秘书叫曾大佑。他的公开身份是政府职员,实际是朝廷的联络官。说白了,他就是朝廷安插在国府的眼线。
“愿意效劳。”雷一凡欣然接受。
雷一凡的神情中有难以掩饰的得意。官员们虽然预感到大事不妙,却无法预测事态的发展,也就无从应对。
官员们犹疑之际,专案组的人已经动了起来。三位分析师各举摄像机,分左、中、右三路为官员们摄像。机要员和行动设计师各捧一束鲜花儿,冲官员们挥舞。
开始时,官员们没想到遭人算计,当他们发觉,专案组的人都用道具挡着自己的脸,官员们才发现,原来的监视境变成了透明玻璃,他们全都暴露在专案组面前。官员们吓得惊慌失措,有的双手捂脸,有的躲到同事身后,更有甚者逃进通道。
邢祖德也在逃窜之列,当他看到雷一凡满是嘲弄的脸,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邢祖德同时也意识到,此时逃走必将招来专案组的憎恨,说不定没走出通道,他的性命就被人家当成礼物,送给了鬼判官。
邢祖德停下来,艰难地往回走。他想拿出长官的气势,可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慌。他故作的镇定弄得身体战栗,他强做的微笑比哭还难看。邢祖德进退两难之际,雷一凡说话了。
雷一凡环视着狼狈不堪的官员,挖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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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奋起来吧,高贵的长官们,别让专案组的小人物看不起你们。”
雷一凡话音未落,一块巨大的横幅从玻璃上方滑落,挡住了整面玻璃墙。官员们惊目望去,竟是专案机构示意图,以及专案领导小组官员名单。
专案领导小组共计三十六人,不仅此时在场的官员,连上次到访的官员也无一遗漏。名单上每一位官员都有一张硕大的头像,头像的下面是个人简介,包括姓名、性别、职务、生平履历和家庭住址。
“你这是干什么?”曾大佑的呵斥近乎哀求。
“正式通知各位,”雷一凡用戏谑的口吻说,“为了享有同等的出卖与被出卖的权力,经专案组研究决定,正式成立专案领导小组。诸位都是专案组的顶头上司。”
“你这是何必呢,我们不可能出卖自己的同事。”邢祖德说话都带着哭腔。
“尼克尔斯也是你们的同事。他看似进过专案组才被鬼判官处决,实际却是被人出卖了。”
官员们全都心头一震。在他们想来,尼克尔斯肯定被人出卖了。而且,出卖尼克尔斯的人就是他的上司。
雷一凡继续说道:“我和我的同事有一个共识,就是希望诸位与我们达成共识。达成这一共识的目的是,让我们和你们享有平等的出卖和被出卖的权力。为了让诸位坚守这一共识,专案组成立后的第一项工作,就是在你们进出的通道里全程安装摄头,记录每一位到访的官员。说得明白些,即使你们现在把脸蒙上,也不该放弃这一共识,除非你们有勇气,让我们把你们送上鬼判官的审判台。”
躲在通道里的人只得返回监控室,和同仁们一道聆听雷一凡的训诫。
“作为专案领导小组的官员,诸位应当对鬼判官有起码的认识,知晓鬼判官用什么样的手段处决罪犯。”雷一凡的声音有故作的恐怖,让在场的人倍感惶恐。“鬼判官惩罚罪犯的利器有两个,一是控人心志的冥梦咒,一是取人性命的判官笔。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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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判官看到这份名单,随时能让诸位变成干瘪的腐尸,就像陆化道和尼克尔斯。”雷一凡抬起手,做握笔状,冲横幅上的头像缓缓打叉。
官员们看得毛骨悚然,无不惊魂战栗。
雷一凡弄出一脸夸张的焦虑,一惊一颤地说:“必须尽快找到鬼判官,阻止恐怖的杀戮,否则诸位都会死在鬼判官手上。”
“能不能告诉我们,怎样才能找到鬼判官?”曾大佑颤声问道。
雷一凡环视周遭祈求的脸孔,故作思考说道:“你们曾用出卖的方式寻找鬼判官,不失为一种方法。可你们干的不够精明,在我看来,跟鬼判官抢活干才是发现他的捷径。当然,那同样需要出卖,只不过你们出卖的不是专案组,也就不必担心被专案组出卖。”
邢祖德捅了曾大佑一把。
曾大佑愣了一下儿,结结巴巴问道:“你让我们出卖谁?”
“出卖的目的是转移鬼判官的注意力,出卖什么人自然要你们自己决定。我相信,只要你们做好了出卖的准备,随时都能发现可供出卖的人。给你们提个醒,鬼判官锁定了尼克尔斯的同案犯,诸位只须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