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桀身子一怔,随即面上有笑意流动,搂着云初的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身,紧紧亲吻,似要将她浑身气息都吸进肚子里。
轻咬,啃噬,辗转。
天边月色凉如水,此处缱绻似诗画。
好久,景元桀这才微微气喘的放开云初,额头抵着云初的额头,“你方才唱得太好,我总怕自己不够好。”
“够好,够好。”云初喘息着,想也不想的答道。
这句话,却一瞬好像让景元桀愉悦到了,抚在云初腰间上的手又紧了紧,呼在云初面上的声音,低哑情迷,“哪里好?”
这般暧昧语气,别说云初本来就聪明透顶,就算她是个笨蛋,此此刻,也能……
“咳……”云初假意的干咳一声,一把推开景元桀,“好了,一会还要进殿干正事,赶紧收起你的心思。”
什么心思。
情动的心思。
景元桀也不拆穿,任云初将他推开,面上笑意一下子好像都照亮了夜色,看着云初此时绯红如胭脂抹晕的小脸,抬手抚了抚自己还留着她清雅香气的唇瓣,笑意又深了深,牵起云初的走,“进殿吧,太子妃。”
“嗯……”诶,不对。
云初听着这话,脑中豁然有什么一动,想到方才景元桀最之前的话,顿时恍然大悟,抬起手指指上景元桀,“景元桀,你丫的不要脸,什么教我做太子妃,你丫的压根就是打着……”
“打着什么?”景元桀嘴角噙着一冰冻雪初融的笑意看云初,那一贯冰沉如谭的眸子里明明显显的表达着我如此腹黑的意思。
而那眸子深处,因为方才亲吹而还未尽数退下的情动之色,在月色映衬下真是……美得不要不要的。
云初直接扭头,甩手,“我要沉思下,你先进殿。”
“好。”景元桀闻言,便放开了云初的手,还很干脆。
云初当即睁大一双眼眸,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便见着景元桀就这样双手负手,向着前方的大殿走去。
“景元桀,你丫的……”
哦,难道,是他自己也怕忍不住……
“这是翁老配制的解药。”云初想法刚起一个角角儿,便见景元桀突然转头,同时,一个青色小瓶掷过来,云初下意识抬手接过,“解药?”眼底明显有一丝小兴奋。
景元桀点头,“如果中毒的俞家大小姐和凤家长老被你的解药救醒……”
“靠,景元桀,你太帅了。”不待景元桀说完,云初当即上前,直接抱着景元桀,在其如玉的面印上一吻,便立马一闪,消失在原地。
景元桀站在那里,感受着脸颊上那轻软的触感,抬眸看着云初消失的方向,面上流露着只对云初才有温柔笑意,随即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而摇头间,又地着和悦殿方向一处看了一眼。
那里,南容凌正站在那里,一双狭长而流光逸转的眸子里终是隐上一丝深沉。
“景元桀。”南容凌开口,“这么算计她有意思吗?”
远处,景元桀看着南容凌,隔着玉柱高树,眉宇轻微一挑,“夫妻间的情趣,南齐太子不懂。”
“是我不懂,还是伤害,我想,你心里最是清楚。”南容凌面色微沉,“还有,夫妻?未大婚,未正娶,谈夫妻,为时尚早。”
“好,大婚一定请南太子。”相较于南容凌已经微沉的语气,景元桀姿态从容,语气都没有丝毫变化。
南容凌看着景元桀,二人隔着空气对视,似一场天地间的斗转星移,须臾,南容凌有些深远的开口,“当年,你没死,真是太意外。”
“或许。”景元桀道,情绪莫辨。
“不如我们赌一把。”南容凌突然话锋一转。
景元桀微敛眼帘,“如何赌。”
“赌你今夜能否安平的走出南齐皇宫,走出南齐京城。”南容凌道。
景元桀如玉的面上情绪不变,点头,“好。”姿态从容的应邀。话落,抬步,向着和悦殿大门口而去,只不过,却有声音轻随而来,似喃似语。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由来更古不变的事实。”
随着最后一个字眼,景元桀已经走进了大殿,而大殿里,明显,气息一滞。
不论何时,不管这个男子如何冰冷如雪似天上物,据人于千里之外,那矜贵风华的气质,依然能在他每一次出现时,让所有人呼吸停滞。
南容凌站在那里,面色在听到景元桀最后一句话时,却突然笑了,迷离醉月钩,倾城为谁疏。
“太子,你方才听到了,云初小姐已经拿着解药去救俞家大小姐和凤家长老,一旦他们醒了,那我们就不能以此将云初小姐和景太子留下,那你和景太子方才之赌……”南容凌身后,墨月此时紧随着出声,相较于对云初的大恶,自然是太子的想法与功败重要。
南容凌看一眼墨月,却是扬头一笑,“让她救,十多年前我输了,今次,我便不会输。”自信而笃定,让墨月心头顿时一阵激流涌过,纵然再面无表情不带意的面上,也透露出一丝崇拜的心绪,当即点头。
也对,太子还有别的准备。
不过……
“太子,方才那黑衣人……”墨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