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唇角却是微微向上扬起:“能寻到此次,莫不是在为庚贴一事吧?”
“确是如此。”澹台司翊倒是回答的爽快,满身阴鸷的眉宇间似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笑意打量着这院中的其他人。“可见他纵然身份尊贵又如何,依旧护不得你周全,竟然连这种人都能在你面前如此任意妄为。”
司翊口中的他,高郁鸢知道是北辰无忧,可见他也知道了北辰无的身份,不然的话这会儿也不会寻到自己这里。“呵,这种人能到我面前闹,追根究底,问题不是因你而起么?如今你来的正好,你当初放言要娶的京城第一才女就在眼前,可赶紧带走。”
随着他们二人的话,高流年一个激灵,猛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就此刻权倾朝野之的澹台相爷么?也不知道他何时来的,刚才自己的那些话,也不知他听去了多少。
高似水也有些意外,这位气度不凡的年全年男子竟然就是那个传说中喜好龙阳之癖的相爷,竟然想不到是如此青年才俊。
“当初不过是随口一言,当不得真。”没想到司翊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此事揭过,炙热的目光反而是紧紧的锁视着高郁鸢:“不管我是个怎样的人,我一如当初一样,想要的女人依旧只有你。”银刃魅惑,“至于那些流言蜚语,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么。”
高郁鸢听到这话,下意识的翻了个白眼,想来那未小倌楼的楼主都坦白从宽了,不过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就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她清了清嗓子:“司翊,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活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何况你身负桂屋数条性命的罪孽,即便我放过了你,只怕女娲神庙的人也不会放过。”
只是她话音才落,就被高流年气愤的拉了一把,然后就见高流量阿谀奉承的朝司翊赔着罪道:“相爷见谅,我这个妹妹自小养在乡野,不懂规矩,您莫要见谅。”一面不忘当着众人责斥着高郁鸢:“你胡说八道什么?相爷屈尊降贵至此,你还不赶紧去泡茶。”
高郁鸢见此,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答应了让风平浪静四人也待在这院子里呢,这不是等于让跟多的人看笑话吗?她下意识的扶了扶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朝司翊问道:“司翊,你确定要喝茶么?”
司翊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自然看清楚她每一个神色的变化。这个女人他要,但是他也懂得循序渐进。此刻听的口气,就知道自己在留下去,只怕会把她惹个恼羞成怒动起手来,到时候只怕是得不偿失,所以权衡一翻,便朝高郁鸢温煦一笑:“既然你还有事,那我便先回去,改日在登门拜访。”
说罢,竟然就这般孤傲的走了,由始至终都不曾看高流年旁边那个楚楚可怜的高似水一眼。可高似水的目光却是追随着他一直出了院门。
虽说她以前一直贵为京城贵女,但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霸道的宣誓,要的是只是她这个女人,那些男人的示好,都是带着利益的。所以此刻她心中忍不住的羡慕,甚至是嫉妒,凭什么高郁鸢能得到这样一个优秀男人的喜爱。
当然,最让高似水愤怒的是,所谓的好龙阳之癖,却只是流言蜚语,而那一句曾经想娶自己的话,竟然也是随口一句,当不得真。
可就是他的这随口一句,害得自己草木皆兵,更是毁去了名声。
高似水沉浸在自己的恨意之中,根本没有留意到高修玲激动一脸的表情,“流年,那位就是相爷么?”看着好端端的一个青年才俊,而去还位高权重,这京城之中,只怕除了当今圣上跟宁王府的世子爷之外,只怕就是他了。
这不是好好的一位少年公子么,什么龙阳之癖都纯属流言蜚语。若是自家的闺女能嫁给他,那孙家岂不是可以离开那个贫寒的婺州?
“正是。”虽然贵为世家子弟,但是他们的圈子中,除了一帮不务正业的公子哥们,便没有一个拥有实权的人,所以到现在,高流年都觉得恍惚不真实。
最重要的是,相爷竟然是为见高郁鸢而来,而且听他们话间的意思,似乎早就认识。
“相爷呢?”高修永一闻得消息就急忙赶过来,看到院中站着的几人,便知自己是错过了。
高郁鸢忽然觉得好生恶心,不过是一个才初出茅庐的司翊,就让他们露出了这副嘴脸,那么倘若他们知道自己跟北辰无忧以前是夫妻,那么这会儿该是什么样子呢?心中忍不住庆幸,好在她跟北辰无忧的关系还没有摆到明面上来,不然的话,每天就这些人的这眼神,就能把人恶心死。
心中忍不住念叨起来:“文安侯府的各位列祖列宗,这可怪不得我,就算没有我,瞧瞧你们这些没有出息的子孙,文安侯府也坚持不了几年了。”
“还不是被她气走了。”高流年听闻父亲的话,有些恼怒的朝高郁鸢瞪去。
高修永一听,也是咬牙切齿的,但随即看到旁边的高修玲,神情明显不自在了一下,随即移开眼神,这也成什么体统?”
他此话一出,高似水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忘记了现在是副什么样子,也难怪相爷没有看自己。心中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己就换了衣裳在过来。
高流年还欲在说什么,但是看到父亲严厉的眼神,便给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