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与明州有些关联,左右既是要从明湖路过,我想上岛看一看。”北辰无忧温润的声音轻轻应着,一面拉着她坐下来。
甲板之上搭了座小亭,虽说在这水面避不了什么风浪,但乘凉总是可以的。
高郁鸢闻言,不但没担心北辰无忧会在岛上迷失自我,一双明媚的眸子却像是冒着光一般,讨好似的的问:“女人能上岛么?”
“旁人大约是不能的,不过你有无忧带着。”长安拾起一块点心,准确的朝着水面漂浮着的水生扔过去,一面叮嘱道:“别又噎着。”
“真的?”高郁鸢反手挽着北辰无忧的手臂,有些撒娇的问。
“嗯。”虽然说是去查案,而且那样的地方他也不怎么想让高郁鸢看到,但她每次只要稍微一撒娇,北辰无忧就心软了。“咱们最多在岛上待一天,待衷矢到了,这件案子便移交给他。”
听到北辰无忧提起北辰衷矢,高郁鸢忽的想起北辰璃歆的面相,不禁有些担心,尤其是这一次北辰无忧还要去南疆,若是定山侯知晓,那岂不是危险?于是便直接问道:“他信得过么?”
“嗯,他虽说性格呆板,但却无半点野心,定山侯的那些想法,他未必得知。”北辰无忧算是了解北辰衷矢的性子,所以才敢将此案交于他手。
“罢了,我不管你这些事情,只要你没事就行。”关于朝堂之事,她还真操心不了,她关忧的只有是否会影响到北辰无忧。
画舫顺风而行,才是大半个多月的时间,就到了明湖。如今蓝冰楼已经适应了船上的生活,在绯红跟沧月的强烈要求下,她换上了中原服饰,偶尔还能做几道苗疆的菜上桌。只是她依旧惧怕北辰无忧,但凡北辰无忧三尺之类,她都避得远远的,倒是对于总是整日浮在水面的那个小孩,她很是感兴趣。
大家口口声声说他是鬼,可是蓝冰楼觉得他除了总是湿漉漉之外,跟个人界的小孩子没什么区别,给人一种活生生的感觉。
直至昨日她看见水生在湖底抓住了一条足有三丈长的鱼时,她才相信,这孩子真不是人,更不是苗疆婴灵能比得了的。再看长安等人,也不敢小视。
画舫慢慢的朝明州岛靠过去,直至快要到湖心之时,便遇到了明州岛在此接应的艄公。
私人画舫是不能进去的,不管你是王公贵族,到了这里都得遵守这里的规矩,所以只能停留在此处,而为了减少麻烦,小水鬼只得隐身起来,然后三人带着他一起上了去明州岛的客船。
至于绯红几人,自留在了画舫之上,有着沧月和蓝冰楼,倒也不必担心会遇到什么危险。
快靠近湖心岛,水面便开始出现一层层迷雾,使得人很是容易迷失方向。船上并不只是他们几人,还有另外的客人,单从衣着来看,一个个非富即贵,有男也有女,当然男客更多。
有的是第一次来,都惊诧与这变幻莫测的迷雾,只有北辰无忧几人很是无奈的看着水生在水里一会钻出头来喊:“哇,这水里好多奇怪的石头。”一会儿又喊:“这里的鱼好奇怪,都挤在挤在珊瑚里一起吐泡泡。”
在水生一次次的惊叫声中,他们终于踏上了明州岛的码头。
什么是繁华似锦,金碧辉煌,高郁鸢算是开了眼,别说是岛主家有多富有,就是这街道两旁的店面,都是一幢幢的飞阁楼台,上刷满了金粉,在这春日之下,显得金碧辉煌,耀人眼目。
连长安也忍不住叹道:“啧啧,果真是明湖日月洲,人间富贵乡。”入耳的不是犹如黄莺婉转悦耳的歌声,便是清澈犹如流水般的琴声。
街道两旁都是各种楼阁,上有衣着袒露的美人挥着绢子朝楼下路人**。当然也有的比较清冷,门口独挂了一两句诗词,以此来请客。不过这一类楼比较少,而且里面的生意,相交清冷,甚至是无人问津。反而是那些莺莺燕燕站满了门庭的地方,一个又一个的客人出入。
“同是一行,怎觉得像是两个极端?”高郁鸢忍不住好奇,都是开门做生意的,这么会有这样天差地别。
“你大约不知道,这岛上虽然从来都是以此同賭楼营生,但从十几年前,这青楼便分成了清派和莲派。”长安虽然是第一次来,但在外游历之时,偶有听闻。
开青楼的还分出门派了,她倒是第一次听见,难免觉得好奇:“何为清派莲派?”
长安拿扇子指了指那些门庭前站着少女的楼阁:“这个,大约就是莲派,她们的宗旨是来者是客,但凡客人提出的任何要求都不可拒绝,是以顾客至上,如此生意火红也是正常的。”
“那这个就是清派了?她们又有什么规矩?”高郁鸢听他这样一说,就知道那些生意不好的,大约就是所谓的清派。
长安颔首:“不错,她们便是清派,其实她们这一派就是明州岛最为传统的商女了,咳咳,就是只卖艺不卖身。”长安说完,深怕自己措词不当,惹得北辰无忧记恨。
不过却见北辰无忧心思根本没在上面,而是不知道在沉思什么,完全没有听到他和高郁鸢说话。
又说这里的姑娘,不管是清派或是莲派的,个个还真是美人儿,且不说美若天仙,但却各有各的味道,如此也难怪有那么多人一掷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