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镇北王妃道:“还有你,跟老二媳妇说说,别让她不懂事又在下面闹腾。瞧瞧秦氏,再瞧瞧她,这就是最得你喜欢的儿媳妇。”
当初祁曜被派去开源卫,李氏提都没敢提要随之一同前去这茬,甚至怕被婆婆点了名,还特意装病,直到祁曜走后,她这病才好。
她这点小手段,谁看不出其中的意思,不过是在当小丑看罢了。本身即使李氏不生病,镇北王夫妇两个也不会主动开口让她随军,不过是有秦明月的美玉在前,她自己心虚闹出来的笑话。闹得镇北王妃最近也不怎么待见这个儿媳妇,总觉得她蠢,蠢到家了。
今儿镇北王的情绪格外外露,也是自打上次镇北王妃在他面前示弱以后,他私下也曾细想过。夫妻二人也算是同甘共苦一起走过来的,可为何现在却是越行越远。无外乎她的性子太倔,而他从不屑于解释。甚至明知道她错了,他也只是看着,看到不想再看下去的时候,就扭头走了。
可真的走得掉吗?
如今年过半百,回头再看,她还是守在原地,还像当年刚成亲时那般像个小孩子似的任性妄为,口硬心软。他突然觉得自己该换个模式与她相处,所以最近镇北王对镇北王妃说的话,呈几何倍数增长。
“这事若是从后院那边走漏了什么风声,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镇北王妃很小声地哦了一声。
“辽东不能乱!”镇北王叹道一声,便阖眼仰头靠在椅子背上。他已经连着多日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了。
镇北王妃有些心疼地看着他眼下乌黑,打算等会就给开源卫去信拒了要粮食的事儿,至于该怎么说她得好好想想。
今年刚入秋之时,秦明月就领着香巧她们晒了很多菜干。
能晒的都晒干了,不能晒的则是做了腌菜。之前祁煊领着人进山,没少弄些肉食回来。秦明月单独让人辟了一排屋子出来,房梁上满满挂的都是风干的肉。
不过这次风干的肉与以往不同,以前都是洗干净抹把粗盐就挂起来风干,这次秦明月特意用了腌腊肉的方法,她甚至还让人洗了一些能用肠衣,灌制了一些腊肠。
腊肠灌好后,悬挂在阴凉的地方,略微风干几日,就能吃。
蒸好后切片尝了一下,虽不是用猪肉做的,肉质也有些粗,但十分美味,出乎意料的好吃。
为此,秦明月打算大动干戈。连着多日,总能看见有指挥使府上的人去屠宰场要那些处理野兽后打算扔掉的肠子。
如今指挥使夫人擅于做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吃食,已经传遍了整个卫所。其他一些武将家的夫人太太们,不免都求上门来,就是为了和指挥使夫人套套近乎,弄来做吃食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