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在情理之中。”
刘柔虽是激动愤慨,可看着娘忧心忡忡的样子,下意识将嗓音也压了下来,但还是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是的,正常,可在这里就不是正常。人都拼着命想活,就他一副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他的模样。他如今这样能怨谁?当初可是他嫌弃咱们都是负累,不愿跟咱们呆在一处的。如今见家里的日子好过了,就跑了回来。如果不是他,祖母也不会病倒,同样是儿子,怎么你和爹就忍心让他在家里躺着,让二哥在外面拼了命的干?难道大哥就是你们亲生的,二哥是捡来的。”
刘母气急败坏地连拍了她两下,边拍边哭道:“可他是你亲大哥,你说让娘怎么办?又受了那样的罪。娘知道你和你二哥都辛苦,为了咱们家一个累得回来倒头就睡,一个给人伏低做小当侍候人的丫头,你让你大哥缓缓,缓缓了娘就让他出去做工……”
见娘难成这样,刘柔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也是她乱了心,若是夫人真撵了她走,这一家子该怎么办,难道都压在二哥身上?
这么想着,她心又硬了起来,“娘,你也别怨我这么说,马上其他卫城又要来挑人了。大哥不做工,进不了红名单,就有可能被挑去上战场。不光大哥,还有爹,若是真被挑中了……”
刘母顿时一惊,忙拉着她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可转念一想,女儿在指挥使大人府上做丫头,总能听到些许风声。顿时也顾不得哭了,忙下了炕去了里屋,不是骂又是喊的想赶了在炕上躺了快两个月的大儿子出去做工。
刘柔面露悲哀之色,恰恰就是知道这个消息,她才会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不然真挑上大哥和爹,这个家就垮了。
只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说不定她的差事也保不下来,以后的未来也不知如何。没了指挥使大人府上丫头的名头,说不定会被挑去做营妓。
只要想到这一切,刘柔便感觉到深深的恐慌,更是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动那种不该有的心思。
刘母成功地将刘昌赶了出门,至于他是去做工,还是四处游荡,谁也不知道。
等到了晚上,刘父和刘茂从外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