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萧浅,自小就生在那烟雨江南中,那里青砖绿瓦,小桥流水,百姓谈生,无处不是欢愉乐道。
那时的他还满腹经纶。
正恰逢春,细雨绵绵,我喜听小曲儿,常喜让粱妈妈带我去看。
吃着小茶,品着糕点,小兀上还放着一楪罗汉豆,可怜梁妈妈不让我吃酒,不然又是一番风味。
晚夜,那微风轻拂,带着江南水乡独具的气息,仿佛与我气息相通。
看的眼睛有些乏了,揉揉眼睛,就趴在椅子的扶手斜眼看着戏台。
眼皮微微下垂,似在小憩。
梁妈妈见此,轻声说道:“大姑娘,我们回去吧!老爷夫人们还在等着你呢?
许是真困了,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那小船儿就动起来了,梁妈妈把我摇醒来,给我倒了一杯茶醒醒神。
我轻抿了一口,就慢步走出了船舱,来到船尾处。
“姑娘,悠着点儿,莫要摔下去了才好”
梁妈妈自小就跟在我身边照顾我,今年算算日子,她也年过六旬。
“知道了”
我虽自幼长在特有水乡风貌的江南,但我还是不识水性。
为此,我更小心一点儿地走着。
这水面漂亮的似是渡了层银,水波荡荡如山脊。
我正起兴,去整䄂子用手舀着水,清清凉凉的泌入心脾。
砰一一一一
船砰然一震,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我一下没站稳脚跟,跌倒入水中。
话说,江南水多,船也就多,亲里乡外们的船们不免有碰撞也是难免的。
落到水中的一瞬间,窒息感让我本能的恐惧。
“救命⋯⋯救命”
我在水中挣扎,却越陷越深,水进入我的鼻腔,我隐约听到梁妈妈和春香的叫喊,至于喊的什么,我听不到了。
这就要死了吗?
手脚渐渐无力,直到一动也动不了。
后来,我感觉有一双手拉住了我的手腕,用力的把我提了起来。
我一出水,如获新生,意识渐渐清醒。
一睁眼,便看到梁妈妈哭红了的双眼,和一个清秀的公子。
梁妈妈抹了把泪,道“姑娘,就是这位公子救下了你”
那公子生的白净,一双眼睛仿佛有光,至少我觉的是这样。
我余光瞥到了地上的几本书,那书被水浸湿透了,像是不能翻动了。
原来还真是个读书人。
那清秀的公子道“冒犯姑娘了,我等给姑娘赔罪”说着,就是一揖礼。
我连忙摇头“怎么会,你救了我,便是我恩人,我必当谢于你”
“不敢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我莞尔一笑“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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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十四,他十六。
他是寒门书生,我是萧家独女。
他不远绦绦认亲的科考生,日子清苦,我也常常借着救命恩人的名义常去接济他。
以此往来,日子久了,就也熟络了起来,他也常从萧府“路过”我笑着回他。
豆蔻年华稍纵即逝。
我渐渐地对他生出一种特殊的情愫。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他叫张予怀,和他的名字一样,他的瞳光中总会予怀着对未来憧憬的一缕光。
同年九月,父亲升迁,得当朝丞相重用,全家举京,我含着泪向他告别。
天子脚下哪儿都好,繁华喧嚣,就是冷,我常常被冻的手脚起痂,为此还大病过几场。
在那后,我愈发的想着那烟雨江南和那个双目含柔的小书生了。
那时我就常常地想,若我们没有举京,若我没有婚约在身,我能不能嫁给我心怡的公子了。
他说,“再见”我们还能不能再见了。
可如今想想,若能重来一遍,我再也不愿再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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