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双臂将恨不得马上逃走的吴清席揽进怀里,露出一个假笑:
“我带他来看我父亲。”
“.......噢。”楚却泽闻言,意味不明地在低头的吴清席身上转了一圈,随即也没说什么,抬脚离去时,只丢下一句话: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清席。”
“噢,哦.......”吴清席像个呆头鹅,懵懵地点了点头。
他心里装着事,自然没有注意到明子渠妈妈和姐姐看他的眼神有多意味深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明妈妈手上的白玉羊脂手镯就已经戴在了他的左手上。
白玉羊脂手镯是明家的传家宝,专门留给明家的儿媳妇的。
吴清席并不知道这个含义,在坐上楚却泽的车时,还一个劲儿地和楚却泽感叹明妈妈的热情。
楚却泽闻言,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忽然有些酸。
钟雪尽都没送过他礼物呢。
“笃笃笃——”
在楚却泽将车停在了钟氏集团的停车场里,还没等几分钟,祁有岁就出现在了停车场的入口处。
楚却泽像在他身上装了GPS似的,立刻心有感应般抬起头来,见祁有岁正一边打电话一边朝他而来,立刻眼睛一亮,打开车门蹦了下去,像是一股小旋风似的,一路小跑着扑进祁有岁的怀里。
“.......慢点。”
祁有岁适时的挂断电话,抱住楚却泽防止他摔了,指尖顺手对方撩开遮住眼睛的几缕发丝:“跑什么?”
“想快点见到你。”楚却泽抱着祁有岁的腰腻歪了一会儿,许久才想起车上还有个人似的,拉着祁有岁往车里走,和对方介绍吴清席:
“这是我朋友,吴清席。”
“........”祁有岁的目光在吴清席身上打量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伸出手和对方握手:
“你好。我们好像见过吧?”
“嗯,见过一面。”吴清席都不敢看祁有岁那张堪比明星的脸,总觉得自己和对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局促地伸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和祁有岁握手:
“你好,我叫吴清席。”
“清席,这是我先生,祁有岁。”楚却泽此刻全无在医院里那副冰冷生人勿进的模样,挽着祁有岁的右手,笑的像个二傻子:
“你叫他有岁就好了。”
“你好,祁先生。”吴清席不敢叫的这么亲昵,老老实实地叫祁有岁叫祁先生。
“嗯,别傻站着了,上车吧。”
这辆车是祁有岁给楚却泽买的,大概也就几百万左右,为了低调还选择了黑色款,主要是为了方便楚却泽上下班,但平时还是祁有岁负责开。
说话间,他已经坐上了驾驶座的位置,发动了车子,单手操纵着方向盘,随口问:
“想去哪里吃?”
“都行,你去哪里吃我就去哪里吃。”楚却泽一遇到祁有岁就跟降了智似的,满心满眼都是老公单手开车也这么好看,根本没有仔细思考祁有岁的话。
“......行吧。”祁有岁挑起眉头,顺手抬起手臂,楚却泽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凑过去让祁有岁捏了捏自己的脸蛋,才心满意足地倒回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
在后座上看完了全程的吴清席: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对了,清席,你这次回来,是打算和明子渠在一起吗?”过了几秒中,楚却泽才忽然反应过来车上还有个人,赶紧艰难地将目光从祁有岁身上撕开,回头问吴清席。
“.......我不知道。”吴清席低下头,指尖抠了抠衣角:
“.........我不知道。”
“这件事儿吧,还是得看你。”
楚却泽是明子渠的小师叔,对对方的事儿也多少有点儿耳闻:
“虽然他当初能及时发现你的身体不适合怀孕,从而让你流产保住性命,但是他之前确实也做过不好的事情........”
“......等一下。”吴清席觉得自己好像快要听不懂中文了:
“我的身体不适合怀孕?什么时候的事情?”
“嗯?他没告诉你吗?”
楚却泽也愣住了,“你的体质很罕见,我在帮老师指导师弟师妹的时候,在明子渠交上来的研究生毕业论文里无意间看到了你的体检单,虽然按照之前国内的检测标准检查不出来危险,但是按照最新的研究发现,你这种体质的人,怀孕月份越长,那么危险系数就越高,很有可能在孩子出生的当天,就是父体的死期。”
“母子同时存活的概率只有万分之一,就算是全国最顶尖的妇科医生聚集在一起,也不敢保证能成功接生,所以在一般情况下,家属面对这种情况,都会在大人和孩子之间选一个。”
轰——
楚却泽的话像一记重拳,又像是一记闷雷,直接把吴清席弄懵了。
怪不得,怪不得明子渠那天要那么决绝地让他流掉孩子,原来他早就发现了自己的身体不适合怀孕!
明子渠心里很清楚,要是让吴清席知道大人和孩子之间只能保一个,那么吴清席的倔性子,是肯定会选择博那万分之一的概率,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