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夏天险些站不住,堪堪站稳后,在老陈的帮助下将人拖回了车里。
夏天陪舒晚风坐在后座,看他把头靠过来,便挺起上身,让舒晚风枕在他的肩膀上。
“晚风哥,难受吗?”
“……胃疼。”
“我来的时候买了药,回家吃过就好了。”
“先洗澡,脏。”
“知道,我也得洗,你抱完垃圾桶又抱我,现在我和垃圾桶一个味儿了。”
舒晚风沉沉地笑了声。
何赏和老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这不挺正常的么,也没醉啊。
可到了下车的时候,舒晚风又站不稳了,晃晃荡荡地贴在夏天身上,累得他浑身热汗。
老陈心里打鼓,说:“要不我留下吧,夏先生您一个人能行吗?”
夏天还没回答,舒晚风忽然扭头盯住老陈:“你!送何秘书回家,快!”
老陈拗不过,只好拉着何赏走了。
夏天扶不住舒晚风,为了缓口气,把他丢在浴室前的毛毯上。
舒晚风盘腿坐着,自己解领带,脱衬衫,夏天放完水回头一看,他裤子都脱完了。
“你究竟醉没醉啊……”
夏天蹲到舒晚风跟前,用沾着水珠的手捏他的脸,扯来扯去,促狭地问:“疼吗?”
舒晚风抬起手来,也扯他的脸,反问:“疼吗?”
夏天忍俊不禁,也不纠结他是醉还是清醒了,将人拽起来。
舒晚风坐着时还不显,一站起身,外形可观兼具美感的肌肉便挡不住了,夏天眼睛被烫到似的,赶紧看别处。
但是……真好看啊。
夏天躲了一下又开始打量,甚至上手摸了摸传说中的八块腹肌,心说这手感,简直令人流连忘返……忍不住想多摸几下。
忽然,舒晚风清醒得跟没喝酒一样,一把抓住他的手,严肃至极地说:“我自己洗,你出去。”
“不行,你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的,淹死在浴缸里怎么办!”
夏天不摸了,拉着他按到了浴缸里。
舒晚风的胳膊架在浴缸边沿,眉目因为水汽而显出湿漉漉的无辜,夏天就这样盯着他,毫无非礼勿视的自觉,还催促:“洗啊,你洗完我好洗。”
舒晚风默了默,伸手去/脱/内/裤。
某人这才反应过来,猛地蹿到了门外:“你自己洗吧,有事叫我!”
舒晚风将自己浸入温水中,好久才从水里冒出头来。
洗完出来后,夏天将买来的解酒药和胃药递给他,舒晚风吃了,十几分钟后好像真的没那么醉了,便让夏天去洗澡。
听了片刻浴室里的水声,舒晚风上楼帮他拿睡衣。
屏风上不解人意的窗依然存在,但在舒晚风看来,曾经困扰他的那股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好像因为夏天的靠近,没有那么让人惶恐畏惧了。
他将睡衣送进浴室,隔着水汽看泡在浴缸里的人,心跳砰砰的,比醉酒时还要强烈。
“放那儿吧,谢谢。”夏天毫无所觉地揉头发上的泡沫,“我得多洗一会儿,身上好像还有垃圾桶的味儿。”
舒晚风迟缓地应了声,带上门,出去了。
其实楼上也有浴室,只是不如楼下的宽敞,舒晚风很少用。
夏天穿好睡衣上楼后发现有浴室,不由唏嘘:“早知道就来楼上洗了,我还傻了吧唧等了你半天。”
舒晚风靠在床头,不知为何没有回应,也不看他。
夏天心说喝醉了怎么还装起深沉来了?
他无奈地躺到床上。舒晚风这才开口:“明天先穿我的衣服吧,你的衣服我叫人送去干洗,有空再来拿。”
夏天说好,好奇地问:“怎么忽然喝那么多酒?”
舒晚风轻描淡写地回:“谈生意,难免的。”
谈起职场,夏天有些困扰:“昨天公司人力给我打电话,让我五一过后去实习……晚风哥,外贸公司是不是也要到处陪人喝酒应酬啊。”
舒晚风说是,帮他拽了拽被角,手按在他心口的位置,“你来深兰,我给你安排不用喝酒和加班的岗位。”
这话不是开玩笑。
夏天先是愣了愣,随即噗嗤一乐:“得了吧,我可不想被人说我走后门,人得靠自己,不能总想着依靠外力。”说完觉得这话不太好听,找补道:“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真的不用。”
舒晚风挪开手,但心里不痛快。
那天去夏家,他看出他们一家生活状况很差,便自作主张派人调查夏家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变故。
他才知道夏天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他后悔,虽然不可理喻,但是也生夏天的气。
夏天的话成了导火索。
“所以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都不联系我,也是因为想靠自己?”舒晚风紧皱着眉,目光触及他锁骨上的疤痕,没能忍住本想藏在心里的质问,“你究竟是想靠自己,还是单纯不愿意与我再有瓜葛……”
夏天呆住了。好好的这又是闹哪一出?
难道这张床有魔咒?一躺上来就得吵架?
“你想多了。”夏天脸也冷了,“我爸妈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宁肯自己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