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能吗?九年未见,两人已接近陌路,谁还会留着那死物件,再说也不值钱,背久了还高低肩。
周遭安静下来,孟静斜不再给他走神的机会,追问了几句,舒晚风随意地应承,话题一转,问:“刚才的几个学生是财大的?”
“我只知道夏天是。”孟静斜捧着冰饮的手指微微蜷缩,抠着杯子上的风信草印花,“他你都能忘?你们曾经亲密得跟一个人似的吧,舒总该不会出国镀了金,就嫌弃我们这些没出息的发小了?”
舒晚风不理会她的试探,想着夏天的事,回道:“没忘,好歹也是在我家里住过多年的人。”顿了顿,又说:“比我小五岁,今年该有二十三了。”
孟静斜忆起往事,忽然乐不可支:“还记得他小时候特别黏你,你们两个的父辈是大学同学,他就非得也和你做同学,人小鬼大的样子不知道多好玩儿。不过都是笑话得了,你如今博士毕业,他才大四,本科还没毕业呢。”
“也快了。”舒晚风盯着酒吧门口挂着的风铃,那上面镀了四月春光的和煦,叮铃铃响个不停,召唤出他藏在心底多年的戏谑之意。
如果真有命运,他愿意相信与某人的重逢,是上天迟来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