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流向金银岛,和那里打好关系有什么不对的?而且陈掌柜和秦阿婆的赏金从来没少过,此等肥差你还抱怨?”
“我不是抱怨,我只是有点害怕,你说城里死掉多少人,万一遇到异鬼怎么办?总觉得还是永乐门安全点。”
“现在大家心里都乱,但无用的话还是少说,昨日夏师兄竟然向师父请辞,说要回家探亲,分明是见最近不太平打算跑路,结果今天就连影子都没了。”
“怎么?师父真放他走?”
“是走了还是怎么样,谁知道呢……”
并没有轻举妄动的沈桐儿听着他们终于远去,这才垂下脚哼了声,边吃葡萄边考虑接下来该当如何,她脑海中浮现水底的森森白骨,认定叫大家警醒起来总没坏处,便忍着昨天夜里差点被撞碎的骨痛爬下大树,悄摸摸地尾随其后,朝城里越走越近。
——
太阳底下的河水透着混沌的温热。
尽管黄思道重病未愈,但这老头子考虑到桐儿所禀告之事的严重程度,还是坐着轿子赶到了河岸边,指挥起守城的二十余位兵甲下水捞尸。
为了提防异鬼忽然袭击,每趟潜入沈桐儿都陪在旁边,尽管有奢侈的参汤的伺候,但小姑娘熬到残阳如血的傍晚时分,还是再也坚持不下去,全身肿胀地倒在青石板上小声道:“叫我……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