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情有可原。劫狱之人带着昱王殿下的腰牌,说是奉皇上您的命令前来审问,是以狱卒未曾起疑心,一时大意,才被对方得手。”
“昱王?”乾宁帝脸色极为难看。
恰在此时,门外内侍匆匆进殿通传:“皇上,云南王到了。”
乾宁帝特意召见这个侄儿,便是想要看看,他若得知那女人在大牢,还如何在他面前装云淡风轻。哪想到这关头那女人居然不见了!
半晌,乾宁帝才阴沉道:“宣!”
黑熊进门时,正巧与那卫聪擦肩而过。他看也未看一眼,径直同进入殿内,幽深的眸光落在桌子后面明黄龙袍的男人身上,又不漏声色收回。
乾宁帝坐下来,神色已经恢复如常:“阿正伤势如何了?”
“谢六叔关心,已无大碍。”黑熊淡然道。
乾宁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闲适地靠在龙椅上,好整以暇打量黑熊的脸色。他面上不喜不怒,倒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阿正,朕今日叫你来,是有事要知会你。姜家那个姑娘心思恶毒,打死了朕赐给国公府的狼犬;不仅如此,当时傅欣出事,那头发疯的野猪并非意外,是有人动了手脚,朕怀疑也是那姜艾蓄意谋害,今日已经叫人将她关入刑部大牢,只等秋后处决。”乾宁帝看着黑熊,缓缓道,“虽然已经为你所厌弃,她毕竟曾是你的女人,朕以为,处决之前还是应当知会你一声。”
“那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能打死狼犬?还对野猪动手脚……”黑熊嗤了一声,显然对他口中的罪名十分怀疑。
“你不信?”乾宁帝反问,“此事不仅有目击证人,姜艾自己也供认不讳。”
且不说那条狗,那头野猪是黑熊的手笔,跟姜艾半点关系也无,他再清楚不过。那女人自然不会傻到认这莫须有的罪名,除非有人对她用刑。皇帝这样说,也不过是想要试探罢了。
两种可能,每一种都令人极度不舒坦。黑熊面色冷硬,似乎并无变化,周身的气压却降了又降。
一早姜府那个小丫鬟送来的玉虎,此刻就在他胸口放着。黑熊忍了又忍,才将暴怒的心情压下,不咸不淡的口吻道:“一条狗而已,六叔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乾宁帝笑了笑,忽然起身,绕过桌子,向他走来。
“阿正,朕怎么觉得,你对这个姜艾,格外在意呢?”
黑熊眉眼不动:“毕再不济也是自己睡过的女人,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六叔也做不到吧。”
乾宁帝似笑非笑:“你这嘴硬的性格,也不知是随了谁。”
黑熊也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看着他:“六叔到底想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是对不住大家,这几天事儿赶事儿,陪我姐跑了几个医院检查身体,家里停水停电,然后电脑的电源线又被猫咬断了,充不上电23333后面目测还会忙,我姐估计要做手术,加上这一部分非常卡,更新暂时没有办法保证。以后我都放存稿箱,中午12点发,大家到点来看吧,有就有,没有的话就没有了【下跪
第78章 78
“巴尔剌瓦尔密的余孽作乱?”
阎刚一张脸皱成了一团:“那老东西早投滇池自尽了, 什么狗屁余孽, 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这个狗皇帝,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往地上啐了一口, 骂骂咧咧半晌,又拧着眉问:“你答应了?”
他说话毫不避讳,一旁的老大夫吓得够呛,战战兢兢将药汁涂在狰狞的紫红色伤口上,大气不敢出。
黑熊□□着上身,眉头都没皱一下, 淡淡“嗯”了一声。
“你个……!”阎刚大怒,咬牙切齿地用食指指了指他,后半句终究是没骂出口,硬生生咽回肚子里。“你啊你啊,你让三叔怎么说你!那狗皇帝的意思还不明显么, 回什么云南, 平什么乱, 出了这京城不定有多少杀手等着要取你首级!”
老大夫手忙脚乱挨个处理好了伤口,颤颤巍巍告退,背着药箱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黑熊捡起衣服穿上, 一边问:“查到消息了吗?”
阎刚没好气道:“查到个屁。太子那边刚刚派人来过,说劫狱之人持昱王腰牌。狗皇帝正派人全城搜捕,姜家已经被控制,一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黑熊眸色深沉。萧维为人极为小心,不会做出如此明目张胆的事情来。能拿到他腰牌、以身犯险劫狱, 若他没猜错,应当是那个绣花枕头世子。
沉寂这么久,还以为他终于认清时务知难而退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冒了出来。
拿上佩剑,黑熊大步出门。用脚趾头也知道他要去找那女人,阎刚恨铁不成钢地往门框上踢了一脚,压下性子召集人马。
萧维被召见时,距离人犯逃狱已有两个时辰。禁军在京城大肆搜捕,一无所获。乾宁帝面色极为难看,冷冷将一枚腰牌掷到萧维跟前:“你还有何话说?”
“皇兄明鉴。”萧维跪下,不慌不忙道,“这腰牌确实是臣弟的,但劫狱之事,确非臣弟所为。若臣弟没有猜错,应当是嘉宥。他与臣弟同住,想偷走腰牌并非难事;而且,今日一早他便离了王府,至今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