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教官的面色发白,卢夫子依旧是神色清冷,狩猎的林子离着南怀书院还是有些距离。
得到学子被毒杀的消息,他并未先过去,而是先查疑点。
他原先就是刑部的官员,而且也是教学子律法的,所以南怀书院发生了凶杀案,自然是他要管的。
第一个查的,就是为什么带领学子的教官变了。
这一查,还真让他查出了什么来。
"你们应该知道,这世上就没有我们刑部撬不开的嘴巴,找不到的证据。"
卢夫子见陈教官想什么,只是冷声道,再看向另一边静默的林知府,说。
"虽然发生了凶杀案,是归知府大人管,但此案牵连我的学子,我们南怀书院也该为我们的学子作主,还望大人莫怪我的越俎代庖。"
哼,都越俎代庖了,还问!
林知府心里有气,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看向卢夫子说,"岂会,南怀书院也归于吏部管,卢夫子可还是刑部侍郎,发生在南怀书院的命案,卢夫子自然也有权审问。"
"知府大人这么说,那我便安心了。"
卢夫子说着,就看向这两人,将供词还有钱袋子递给林知府,"我已经审问了,
他们也画押了,这个钱袋子便是陈教官给的。"
陈教官气急,看向卢夫子说,"仅仅是这两人,就能将我定罪了!"
"我们刑部定罪,自然要人心服口服,铁证如山才是。"
卢夫子看向这两人,问,"你们可有证据指向,是他吩咐你们做事的。"
其中一个大汉看着这么多大人物,地上还有尸体,吓得哆嗦,却又迫于卢夫子冷凌的气场。
当即从衣袖里取出来一个木牌,递给卢夫子说,"小人贪财,答应了陈教官,让大着肚子的婆娘去撞马车,这样他们就给我五百两的银子。"
"小人见他们的穿着不凡,且还随身佩刀,怕事成之后,他们杀人灭口,就故意撞上他,偷偷拿了这个木牌。"
闻言,陈教官当即去摸自己的怀里,当即面色煞白,再看着卢夫子手上的木牌,正写着他的官名,骤然无话可说。
心中却是焦急,世子不是说,会来的吗?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来!
林知府此刻也是面色不好,但转瞬又恢复了原样,早在这位督尉出现,世子却迟迟不来,他就知道事情不会按照预想的走。
所以一直保持沉默,现在看来是对的。
只是世子
为什么没有来?若是世子早来了,有钺亲王的权势在,哪里会让这些人废话,直接带走了。
等关了牢房,什么证据,不还是他们说了算。
"池院长,南怀书院发生了命案,池院长拦着本世子,意欲何为啊?"
元北延一早就来了南怀书院,可还没有去山野抓人,就被池院长给拦住了,当即冷着脸说。
"我们钺亲王府可是负责守卫南怀书院的,现如今发生了命案,且还是死了三个学子,这么大的事情,本世子可是有权过问的。"
池院长听着,只是淡然地坐着泡茶,又看向元北延说,"吏部确实让钺亲王府守卫我们南怀书院的安全,但前提是,南怀书院得先求助钺亲王府,在此之前,南怀书院的事情,归我们南怀书院管,世子也无权过问。"
"你!"
元北延气了一下,却又忍了忍,眼前的人到底是南怀书院的院长,便又缓和了脸色,才说。
"池院长,凶杀案没有处理好,上报吏部,陛下怪罪起来,本世子是担心池院长担待不起啊。"
池院长只是淡然道,"这一点世子不用担心,我学子的安危,作为院长,担待不起,也得担待。"
闻言
,元北延知晓自己硬闯是不成了,但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但他们谋划得这么缜密,应该不会出意外才是。
"世子,我记得新来的陈教官之前在世子的手下办事吧?"
池院长忽然看向元北延说,"今天是他带着学子去深山,出了三条人命,他这个教官也难辞其咎。"
"而且,若他牵扯到人命案子,这死的可都是勋贵子弟,且还有一位学子的舅舅,和清平侯有关系。"
"清平侯是什么人,世子应该很清楚。"
闻言,北元延拧眉问,"池院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池院长是见有人过来了,这才说,"这里是南怀书院,有我这个院长在,还没有人能动我的学子,所以,老夫在警告世子。"
话落,就问,"如何,那边情况怎么样?"
"回院长,已经查清楚了,陈教官和吴学子乃凶手,且吴同窗的母亲已经招供了,说是陈教官许诺,能将她的夫君调任回京城,前提是,要吴学子杀害其他两位学子,嫁祸给白学子三人。"
元北延原是气愤池院长的威胁,可听着这话,当即面色变了变,怎么会!
"世子,老夫刚刚的话,还望世子能记得。"
池院长留了一句话,就朝着深林赶去,这会儿林知府已经将现场解封,尸体和凶手都带走,其他学子也能进来了
"我可真是被吓着了。"
池暮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