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白屹洵看向他做的点心,弓箭课向来是从一大早到日暮结束,所以来林子,每组都要自行准备吃食。
但大家多半都是将狩猎烧烤了吃,可他们还没有抓到猎物。
是他见周围有能吃的药草还有果子,就将果子研磨成泥状,再加上药草,做了两道简单的点心。
盛焘自己还带了茶叶,晏筠砚就去打水,休息的时候,六人就简单吃了茶点。
但他们吃得好好的,忽然这三人就捂着喉咙倒地,不等他们反应,再去查看的时候,他们就没气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也是出乎他的意料。
"还未搜身吧,搜搜吧。"
督尉先扶起哭得悲痛的妹妹,随意点了一个官兵,让他去搜搜自己外甥的身子。
就在衣袖里搜到了一个帕子,打开一看,里面就是吐出来的点心。
白屹洵看到了,轻轻拧眉,再看着地上的韩同窗,他们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也有相处。
韩同窗是温厚的性子,即便不爱吃药草,但自己递给他,也不好意思不接,却还是吃不下去。
所以悄悄吐在帕子里,所以,他并非是吃了点心而死。
"这三人中的毒,是一样的,既然我外甥没有吃点
心,那就是点心没有毒。"
督军看着惨死的外甥,面上也浮现悲痛,又面上浮现阴寒,朝着茶点看去,再问仵作。
"在茶水可有发现毒?"
仵作此刻却是皱眉,但感觉到了寒气,当即哆嗦了一下,就回答,"回督军,这茶叶和茶水都是没毒的,可却是加了一样东西,乃风信子,也叫水勿近。"
"这是林子里常见的一种草,外形和白色蒲公英相似,但一碰到水,便融化,且无色无味,也无毒。"
"但若是和可食用的吊茄,也就是一种野果,混合吃,就是剧毒,当即就可毙命。"
话落,提了一句,"这点心里面有吊茄。"
闻言,晏筠砚当即皱眉,看着自己打来的水,目光再落其中一位死者的身上,刚刚他去打水的时候,这人就在他的旁边喝水。
难道是那个时候,把风信子混在水里,可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毒杀自己?
还是一场意外?
不对,韩同窗没有吃点心,为什么还是中毒死了?
白屹洵听着,就看向督尉说,"这吊茄是吴同窗发现的,他们三人都尝过了,因为很甜,我才摘了做点心。"
"还有水,我打水的时候,吴同窗也在一旁喝水
。",晏筠砚当即就说。
声音一落,吴同窗的家人面色变了变,吴母气着面色都白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儿子难不成要毒死自己!"
晏筠砚听着她的怒火,也只是神色冷清,看向吴母说,"我们只是实话实说。"
"人都死了,还不是你们说了算!",吴母气得哆嗦,又抱着儿子痛哭,"我可怜的儿子,死了,还要被人诬蔑!"
听着哭喊声,白屹洵拧了拧眉,看向躺在地上的吴同窗,再细细想来,是觉得哪里不对。
吴同窗虽然出生勋贵世家,但去年他父亲贬官,家中横遭变故,性格也变得沉默,今天却是主动和他说话,说野果好吃。
这种野果在林子里是很常见的,并没有毒,也很甜,所以他便摘了些。
也没有怀疑什么,因为他到现在也想不通,如果真是吴同窗杀人,他为什么要把自己也杀了?
"可这茶点若是有毒,为什么我们三人吃了就没有事情呢?",盛焘听着,却是百思不得。
"弓箭。"
白屹洵回忆起来什么,就看向他们猜测说,"我们共同接触过的东西,除了吃的,就是弓箭,我们的弓箭上,应该涂抹了解药。"
"啊?"
盛
焘大惊失色,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场毒杀,就是争对他们的,且不杀他们,而是让他们成为杀人凶手。
"可..."
"大人,茶壶这些全部都检查了,只有这三个弓箭有异常。"
仵作将现场的东西都检查后,就拿着三只弓箭过来,看向林知府说,"这三支弓上有解药,只要长时间接触,便可解此毒。"
声音一落,吴母就气得哆嗦,看向他们怒骂道,"还说不是你们,要不然为什么只有你们三人的弓箭有解药!"
果然是这样。
白屹洵却是看向仵作问,"这解药可能算出来,是什么时候涂抹上去的?"
"应该是两个时辰之前。",仵作先倒了一杯茶,再洒在弓上,就见弓有荧光。
这才说,"这解药的成分,若是碰到风信子,就有蓝色的荧点,看着光的黯淡程度,起码有两个时辰。"
"我们狩猎开始,也不过两个时辰。",白屹洵挑眉说,"也就是说,我们拿到弓的时候,这解药就已经涂抹在里面。"
话落,又看向督尉说,"我们是第一组拿的弓箭,也是按着顺序发的。所以发弓箭的人,可以决定我们拿的弓箭。"
话落,陈教官的面色变了变,就见
督尉看过来说,"如此说来,陈教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