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挂在顶上,陆髯吓得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大哥,这骷髅怎么长得跟你一样。”
“放屁,还不滚开!”
说罢,陆慕一剑斩去,直接将一具骷髅斩为两截,继而,骷髅掉在地上胡乱翻腾了起来。
“活见鬼了,这人死不瞑目,还在胡乱折腾。”
骷髅本是一堆干骨,死人最后的残骸,但此时,这地上的白骨竟如活人一样,肆意走动了起来。
于是,陆慕一不做二不休,又将另一具骷髅也砍成两半。
“不愧是大哥,干得好。”
陆髯拍手叫好,接着,便放声大笑了起来。
“大哥,三弟,小心!”
陆攸话音一落,那地上的两具骷髅断骨续接,直接合二为一,完美的拼凑在一起。
俶尔,屋内窸窸窣窣,又有两具骷髅从桌子下爬了出来。
陆髯飞身一脚,骷髅却原地不动,反将陆髯的脚划出一道血口。
陆慕看在眼中,飞剑刺去,两具骷髅捏住长剑,将尖锐的白骨刺进陆慕的手臂,鲜血直流。
陆慕手臂急速发黑,渐渐失去知觉,陆攸道:“不好,有毒!”
陆慕道:“快,二弟,快砍断我的胳膊!”
陆髯闷声不响,脚上的伤口也慢慢黑了起来,陆髯便拿出自己的长刀,咬牙切齿,一刀砍断了陆慕的胳膊。
陆慕撕心裂肺,惨叫之声摄人心魄。
陆髯强忍疼痛,将自己脚上的烂肉挖掉一块扔了,陆攸眼神迷离,竟不敢相信陆髯如此之狠。
陆慕断臂掉在地上,很快便化为一滩血水,陆慕道:“快走!”
骷髅越聚越多,陆攸无从开道,屋门紧闭,难道今日要死在这里呢?
陆攸想起陆髯的火折子,道:“三弟,赶快烧了这里。”
陆髯一怔,急忙掏出火折子,犹犹豫豫,道:“奇珍异宝就这么烧了?”
陆攸喊道:“赶快烧了。”
陆髯断臂,割肉,狠心至极。
此时,陆髯看着屋中宝物犹豫不决,眼看三人快成了死尸,陆髯才狠心将火折子扔进一堆书画中,大火燃了起来。
骷髅临火不知,只管死追三人,陆攸道:“躲到桌子下面。”桌上熊熊烈火炙烤,白骷残髅直入火中,烧成灰烬。
火渐烧身,陆髯猛然推翻火桌,三人看着烈火中的白骨,一瘸一拐,离开宝藏之地。
盗墓,非死即伤,这都是江湖中司空见惯的事。
然而,陆慕却忧心忡忡,病入膏肓。
极盗三恶名满江湖,日后若死一人,一切都是徒有虚名。三人身心疲惫,瘫倒在地。
陆攸道:“我先去看看,你们歇息会。”
古墓异象横生,陆攸心怯,不敢擅自远走,只好待在一块石墩上暗自思量。
盗墓多年,死尸白骨见了不少,为何此墓玄机如此怪异。
石像复生,白骨横行,陆攸百思不得其解,俗世的道法,还是人心的蛊惑。
“二哥,你在这里干嘛?”
陆髯突然站在陆攸身后,惊得陆攸魂不附体,误以为白骨又追了出来。
“三弟,你的脚好了?”
“皮肉之伤,那点伤根本不值一提。”
“大哥,身负重伤,你怎么不陪着他?”
“大哥放心不下,让我过来看看你!”
“你们两个都伤了,没必要担心我。”
“二哥,我都说了,这点都是皮肉伤,不碍事。”
“三弟,患难见真情啊。”
听闻陆攸如此一说,陆髯便用双手揽住陆攸的脖子,低沉地说道:“你我兄弟三人,名满江湖,却不曾想过今日这般如此狼狈,但愿这墓不要成为我们三人永久的栖身之所。”
“你怎么像个读书人,你说什么胡话?”
“常言道‘进之易,出之难’,日后的事情谁能知道?”
“三弟,不必担心,我是天,你就是地!”
“我是山,你便是水。”
“三弟,开窍了。”
陆髯将信将疑,忽然,他脸色一变,紧紧盯住陆攸的眼神,说道:“你会有这般好?”
陆攸道:“多少年了,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
陆髯慢慢地低下头,俶尔,他抬头看着陆攸,邪魅一笑,然后,双臂猛然紧紧地抱住陆攸,说道:“兄弟情深似海,永生不忘。”
陆攸感激涕零,说道:“三弟,你什么时候变得跟女子这般,柔柔弱弱。”
“还不是二哥你教我的。”
说罢,陆髯双臂紧勒,想要将陆攸置之死地而后快。
“三弟,你要干什么?”
“二哥,极盗三恶名震江湖,哪里像今天这样狼狈。”
“任何人都有失败的时候,你不要做傻事?”
“二哥,你跟大哥常常骂我太蠢,我已经忍你们很久了。”
“三弟,这你也当真?”
“因为我蠢,因为我傻,所以我受够了。”
“三弟,别做傻事。”
“去死吧!”
陆髯眼神阴冷,脸上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随后,他将陆攸的脖子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