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苏烬全身僵硬,根本坐不住,甚至因为孟宁在耳边吹气,颤栗得厉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孟宁给顾砚安敬酒的时候,明显已经没耐心了,敷衍地摆在了桌上,然后转身就扯着嗓子喊道:“来!各位百忙之中来参加本太子的婚礼,本太子十分高兴。谢谢各位大臣们,夫人们,公子们,小姐们来赏脸。本太子敬你们一杯,愿本太子与太子妃螽斯衍庆,如鼓琴瑟,连理交枝,连枝相依。”
顾砚安:“……”你尊重我了吗?
众人嬉嬉笑笑举杯饮酒中……
正殿内,公主们都来闹了洞房,热了场之后就出去了。
宫里的嬷嬷走了个形式,丢了一本春宫图给薄觞。
大家都知道太子妃有了身孕,只是上船补票而已。
薄觞等人走了,将红盖头拿下。
他挺认真地翻看了春宫图,没有半点羞涩。
雏菊在一旁侯着,偷瞄一眼都脸红心跳,通红了一张脸。
薄觞看过后略有了解,这才合上书籍。
“不够精细,画面粗糙,这书籍在市面上很挣钱?”
“年轻男女必备品,女子出嫁女方母亲都会送上一本让女子观摩如何伺候夫君。”雏菊红着脸吞吐说道。
“倒是个不错的生财之道。”
“!!!”
薄觞这个想法很可怕,让雏菊脸臊得想挖个洞钻一钻。
薄觞见雏菊没吭声,伸手摸了摸脖子。
主要还是凤冠过于重金,压得他脖子酸疼。
雏菊见状撇嘴为薄觞鸣不平道:“殿下何故委屈自己?堂堂男儿怎能凤冠霞帔如同女子一般嫁人?即使月国太子再好,也不配殿下如此屈尊降贵。”
薄觞听闻倒是没恼,心平气和道:“既以和亲之名来了月国,一步错了便是步步错了,谈何委屈?何况……我并不觉得委屈。能与喜欢之人相守,已是难得之事,为何还要计较。”
“可是殿下是男子,怎能……”
“总归是我得到了人,这就够了。谁又会在乎以什么方式,哪怕令人不耻,结果也是我得到了想要的,既得到了心想之人,又何必论起细节。”
“!!!”
雏菊闻言无语凝噎,殿下向来只论结果,不谈细节。
只要结果是想要的,经过不重要。
这时候一阵闹哄哄的脚步声响起,雏菊想着时间差不多了。
于是忙将红盖头给薄觞盖上。
因太子妃身体不适,自不会有人来闹洞房,东宫的宫人扶着走路踉踉跄跄的孟宁回寝殿。
殿门推开后,宫人们催促着孟宁赶快进去。
“殿下,快去吧!”
“就是,就是!别让太子妃久等了。”
孟宁把人轰走,啪嗒一下把殿门合上。
她打了一个酒嗝后,摸了摸肚子,然后醉眼朦胧地走向寝殿。
薄觞的耳力挺好,听见了孟宁的脚步声。
随着一阵弹力,身边位置就凹陷下去,孟宁已经一屁股坐在他身旁。
距离不近不远,薄觞能闻到孟宁身上浓郁的酒香味。
他坐正了身子,倒是有几分期待。
这种感觉说来很奇怪,他没有觉得自己扮演新娘这一方又多折辱他。
反而有些激动。
他把自己比作精心包裹好的礼物,把自己送给了孟宁。
这般想着倒是挺有几分野性的风趣。
孟宁还是挺紧张的,因为成了亲后下一步就是圆房。
大猛1的她肯定是做了很多准备的。
刚来的时候珍珠还指着画册告诉她如何取悦,长了见识的孟宁没想到小嘴巴还有这用处。
这会孟宁一些小羞涩,默默地拿出手指啃指甲。
她是要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呢?
还是那样那样后再这样这样啊?
啊啊啊!!!
好烦。
薄觞见孟宁迟迟没行动,咳了一声道:“凤冠很重的。”
这话是在提醒孟宁可以掀盖头了。
孟宁慌忙哦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掀了盖头。
盖头不掀还好,一掀整个人都不太好。
一颗心跟青蛙跳鼓似的,蹦擦蹦擦的,极为扰人心神。
她也不敢多看,反正就是美得很!
呜~作为女人的她都要惭愧低头,这颜值简直逆天。
红色真的太衬美人儿肤白貌美。
薄觞见她两眼乱飘,就是不正眼瞧他。
他拧着好看的眉黛道:“是我貌丑入不得你眼了~”
“瞎说!好看着呢~”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
孟宁真羞涩,她上一世还没正儿八经地成过亲呢~
这是头一次。
大姑娘头一遭娶妻,都是有些小紧张的。
她臊得慌,红着脸低垂头,食指与食指相互戳,低低道:“就,就……紧张呗。”
“紧张什么?”
薄觞搞不明白,平时装男人不挺像一回事,他几乎都要以为孟宁对自己性别不自知。
这会跟着小媳妇似的羞涩,做梦他都没敢这么想。
“紧张……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