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别人做什么!”
“……”
“你带着人去五品以上的官员家中提个醒,明日上朝吃喜宴,记得随份子钱。”
“这……好的。”
珍珠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了,孟宁见珍珠还不去办事,纳闷地问:“你还有事?”
“皇上,皇后那里……”
“本殿下亲自去。”
孟宁从东宫出来直奔凌帝的寝宫,这些天凌帝的身体也不好,彻底瘫在了床上。
孟宁求见的时候,皇后在一旁伺候。
皇后与孟宁事先做了交易的,短时间内不会跟孟宁撕破脸。
她坐在床畔边上,红着眼睛,时不时地拿着帕子擦眼泪。
但孟宁知道皇后又在虚情假意了,演技还挺不错的。
“皇儿来了啊~”
“儿臣给母后问安。”
“你父皇睡着了,有什么事可以跟本宫说,等你父皇醒了,本宫会替皇儿传达的。”
皇后日日守着皇帝,可以说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凌帝。
凌帝的命紧紧攥在皇后的手里。
孟宁算算日子凌帝的好日子快到头了,她低垂眸子,沉声道:“母后,薄觞病了,已经起不了身了,还请母后允许儿臣给薄觞冲喜。”
“什么?”
“母后若是听着不舒服,也可以认为是儿臣孝心一片,提前了婚期,给父皇冲冲喜。”
皇后沉默了,盯着孟宁看了很久。
她想了想道:“薄觞都起不了身了,如何跟你完成娶亲仪式?按照民间冲喜风俗,拜堂就得用母鸡代替,这多少有损皇室颜面,月国的人都会笑话太子的,本宫也不会允许皇儿被他人取笑,让整个皇室沦为笑柄。”
孟宁抿了抿唇,一时间没说话。
皇后见孟宁深拧眉,继续道:“你父皇如今这病况,确实需要冲冲喜。母后这有个不错的建议,不知道皇儿愿不愿意采纳。”
“母后请说。”
“万丽水的名声毁了,这偌大的京都已经容不下她了,万家人逼着我这个侄女带发出家。你若愿意将她收了,成亲那日让她暂代薄觞与你拜了堂,堵住那些宗室人的嘴,你看如何?”
“……”
“只是让你可怜可怜本宫那侄女,给她一个容身之处。酒宴的时候红盖头一盖,谁知道是不是凉国公主?这太子妃的位置依旧是薄觞的,他日你做了皇帝,皇后也照样还是薄觞。”
孟宁努了努嘴,想拒绝万皇后的提议,可又听皇后轻飘飘地继续说:
“你母妃最近胃口不太好,本宫拨了御厨去了宁春宫。哦,太子放心,本宫没有要害你母妃的意思,御厨进去前被本宫拔掉了舌头,不会乱说话的。”
孟宁听了后抬眼看向万皇后,沉声道:“非要如此吗?”
“太子的意思是?”
“儿臣不喜欢什么万丽水,非要逼着儿臣纳入东宫?那儿臣再等等,等着薄觞身体好些再举行。只是儿臣能等,大皇姐那儿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儿臣去楚国。”
万皇后私下跟万家人商量过了,万家人根本不想帮她和她的女儿。
无情的族人,没有亲情的兄弟姐妹,根本不值得她葬送一生保住万家人的荣华富贵。
她深吸一口气道:“既你要给太子妃冲喜,那便与母鸡拜堂吧!”
“儿臣已经吩咐下去了,明日就大婚。”
“本宫会来东宫参宴的。”
孟宁只是来通知一声凌帝和万皇后,来不来参宴她根本不在乎。
唯一惋惜的是自己的母妃不能看着她成亲。
孟宁从凌帝的寝宫走后去了宁贵妃的宁春宫,门口把守的侍卫依旧是皇后的人,见她来了,将她给拦在宁春宫外。
孟宁知道现在的宁贵妃如今跟幽禁没什么区别,她想跟宁贵妃说说话,告诉她要成家了。
虽然薄觞是宁贵妃选定暂掩身份的工具人,可她用心了。
一旦用了心就没法将薄觞当做掩身份的棋子。
孟宁站在宁春宫很久,迟迟不曾离开。
她惆怅地想着,不由的叹了一声。
白落臣提着食盒来的时候,瞧见了孟宁。
这两日也听说了凉国公主因一个寒症病倒了还是一病不起的那种。
太子没出过东宫,每日每夜地守着太子妃。
传言的版本很多个,每个都在说太子对太子妃情深义重。
白落臣也想过那个凉国公主,这公主并没有表面想的那么简单。
有颜值,有心机,有手段而且很会抓人心。
太子这等傻憨根本不是心机公主的对手。
孟宁准备回去一个转身瞧见了白落臣,看到了这么一个深井有大病的人,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下。
白落臣很不满孟宁的态度,上前作揖。
“太子殿下!”
“嗯,你来做什么?”
“在下答应了殿下每日的汤药亲自给贵妃送去。”
“你……你能进去?”
孟宁复杂地看着白落臣,见白落臣不卑不亢的模样,磨了磨牙。
她很是纠结,要不要求白落臣帮她带一句话。
白落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