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莫绣心会生出那样的想法?!”高密王妃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你敢说你不是你对清酌一次次的训斥,还有对莫绣心所生那个小畜生的赞许,才生出了后来的祸端?!”
高密王颤声道:“可是他们都已经死了!!!”
“所以你也希望鹤儿去死?!”王妃攥紧了拳,“他们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们该死!!!可是我的鹤儿做错了什么?!”
她怒目喷火的看着高密王,切齿道,“我多希望十五年前不是鹤儿离开我身边,而是你死了?!”
高密王府兵荒马乱的时候,盛府也不平静。
盛老太爷才回来,还没跨进大门,就吩咐左右去给盛惟乔收拾行李,又命人去码头传话,要盛家的楼船预备起程。
因为这是之前就说好了的事情,盛惟乔也不反对。
盛惟德跟盛惟娆、盛惟彻虽然不知道盛惟乔同容睡鹤的事情,但因为冯氏的身孕,对于祖父要盛惟乔尽快动身,倒也不奇怪。盛惟妩素来亲近盛惟乔,闻言还想跟这堂姐一块回去来着,却被老太爷拒绝了……多一个人上路就要多一份行李,这种自己恨不得明天就把孙女儿送离长安的关头,不是耽误事儿吗?
“那孙儿陪三妹妹回去吧?”盛惟德见状就请命,“毕竟此回南风郡千里迢迢的,就三妹妹一个女孩儿也不方便。”
盛老太爷摇头道:“不行,咱们之所以不一起回去,就是得操办应姜的婚事。本来你们爹娘这一辈人一个都不在长安,已经显得势单力薄了。你再一走,到时候咱们家年轻的男嗣就彻儿一个,他还没应姜大呢,场面上怎么撑得起来?”
明老夫人在旁说道:“但德儿说的也没错,这么远的路,让乔儿一个年少女孩儿独自回去,哪怕有管事下人陪伴,也不是个事儿?要不咱们访一访兰辞在长安的那些故旧,看看谁家有子弟或者乔儿叔伯辈的人有空,请他们帮忙陪乔儿走一遭?”
“那些说是兰辞的故旧,但因为兰辞多年不来长安,就靠书信来往,这会儿除了如川还算殷勤外,其他人家到底不是很亲热了,尤其是晚辈之间,更是只剩了面上情,贸然找上门去,未免显得孟浪了。”盛老太爷皱眉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想把乔儿许给他们呢,你说掉价不掉价的?至于如川,他有正经差事在身,去找他不是为难他么?”
明老夫人所以犯难道:“那难道让乔儿一个人回去?这实在不妥。要不这样吧,反正饮露不是还有两个月的么?咱们这会儿写信回去,叫兰斯或者兰梓俩随便来一个接乔儿,你看怎么样?”
“不了。”盛老太爷担心夜长梦多,连连摇头,正要说话,盛惟德又说:“祖父祖母,要不这样吧,反正应姜的婚事是在大伯母生产之后的,要不孙儿先陪三妹妹回南风郡,等大伯莫分娩之后,再来长安!左右自家的船,来回一趟也没什么的,也正好给您两位说一说小堂弟或小堂妹的模样儿。”
“那这样二哥你也太辛苦了!”闻言不等老太爷老夫人反对,盛惟乔已先道,“就算是自己家的船,这么远的路,一趟走下来,人人都要瘦一圈的。遑论是短时间里来回?”
明老夫人闻言连忙看盛老太爷,生怕他会觉得可行,还好老太爷尽管偏爱大房,对二房三房的子孙也不是不疼爱,颔首道:“乔儿说的是,德儿你还是跟我们一直留在长安吧!密贞已经回他的王府去了,你才是咱们家的长孙,接下来很多事情,咱们这把老骨头吃不消,少不得要依靠你。”
实际上老太爷对于盛惟乔独自返回南风郡的事情要怎么解决,早有腹稿,这一路否定下来,就看住了盛惟乔,说道,“乔儿,你看让宜春侯跟你同行如何?”
盛惟乔吃了一惊:“宜春侯?祖父,这不合适吧?且不说他一直在长安,从来没去过其他地方的。论出门在外的经验,八成还没我多呢!再者,他那身子骨儿,虽然说是已经好了,可舞阳长公主殿下就他一个男嗣,怎么舍得他远行?”